便是太师大人的生辰,届时会邀我父亲前往。+求~书?帮\ !追`最¢新\章-节+我自会与父亲言说,让他携你同去。你且回想前世所发生的事,应能从中寻到有利的信息。”
“这次,若是能抓住太师的命门,将其一举击倒,你便可取而代之,坐上太师之位。虽此事对你而言,实乃艰难,但是机会不等人,先把权力攥在手里再说。”
“此外,你父亲的权势你也应当善加利用,想办法让他来帮助你。现在你大哥还困在宫中,只要你父亲愿意为你争取,便极有可能得偿所愿。”
“如今诸多事宜已然明朗,大家都对那帝位虎视眈眈。若是你父亲有意争抢,那么你与你的兄长定会卷入其中。与其为他人作嫁衣,替他人挡刀子,何不自己成为那开路之人,成为那第一个冲上山顶的人?”
“薛召容,依你的能力绝对可以的。”
满室安静,唯有她的声音动听。她依旧说着这般鼓励的话语,他心中的雾渐渐化开了。!幻,想!姬· ¢最*新`章?节*更~新¨快·
其实,他深知自己如今的处境,也早已规划好了后续的每一步。
他想要争取的不单单是权势,还有爱情。
或许在她的眼中,他不过是一个为爱情痴狂的小子,并没有吸引她的地方。
自相识以后,她所见的,全是他的负面。那伤痕累累的原生家庭,支离破碎的婚姻生活,以及他那倔强执拗的性子,每一样,都显得那么不堪,那么一无是处。
所以,他从未在她面前展现过丝毫的个人魅力,更没有让她欣赏、喜爱的地方,既如此,她又如何强迫自己说出那句“喜欢”的话呢?
此时此刻,他方恍然大悟,如此毫无魅力的自己,又如何能强求她爱上呢?她又当以何种心情与方式去爱这样一个破碎的人?
谁都渴望拥有完美的生活与人生,包括一个完美且积极向上的伴侣。?求,书^帮_ +更-新-最_全*
现在他连基本的尊重都难以给予她,连她表哥三番五次地纠缠都难以阻止,这便是他的无能。
他应该成为那个光彩夺目让她一眼倾心的人,而非一个毫无魅力还强取豪夺的人。如此,她才不会对未来茫然,才不会对婚姻恐慌。
是他太偏执了,也是他想的太简单,从头到尾,他只有一份真心,好像连婚姻里最基本的保障都拿不出来。
这样的他,何德何能去强求一个本就生活美好的人儿留在自己身边?
即便换作是他自己,也不会喜欢这样的人,也不会踏入没有保障的婚姻。
是他错了。
此刻他彻底明白了,明白了自己的问题在哪。
他双手捧起她小巧的脸,她脸上冰冰凉凉的全是泪水。
或许她也在挣扎,在痛苦。也或许在可怜他。
他再开口,喉中尽是酸涩:“支言,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强迫你。我这人不善于说些动听的话语,又不够温柔,但这并非借口,而是我的缺点。以后,我会听你的,按你说的去做。我也会耐心地等着,等着你真正接纳我的那一天。”
以后他会乖乖地等着她,他也想享受一下她带给他的幸福,也想让她抓着他的手撒娇,也想让她满眼皆是他的身影,更想让她给予他许多许多的爱。
她的鼻子突然酸了,与他额心相抵着:“我说这些话,不是在否认你的能力,只是我太想让你成为一个优秀的人了。人只要优秀了,便会自信,便能在这残酷的世界中生存下去。我也会学着去改变,也会努力成为优秀的人。”
他点着头。
她推了推他,嗔怪道:“你压得我好疼。这个时辰,想必杏儿早已将被褥拿来了,你我快些休息吧。”
再呆一会,天就要亮了。
他应着,将她从桌子上抱了下来,帮她整理好衣衫。她打开房门,果然见被褥已放在门口,杏儿正在远处等着。
她将被褥抱进屋里,他已经点燃了蜡烛。房间里突然亮起来,再触及到对方目光,都有些不好意思。
她走到床边为他铺好被褥,嘱咐道:“明日一早,你到了朝堂上,若是我舅舅因表哥被揍一事为难你,你一定要稳住,知道吗?打便打了,但我们不能白打,更不能让他们反咬一口。”
他应着,从身后抱住她,在她背上蹭了蹭,又松开了,回道:“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明日我从朝堂回来,给你们带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她想了想回道:“我想吃宫外的那家窑鸡,你回来时,多带几只,孩子和阮苓也喜欢吃。”
“好。”他点着头,把她送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