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心慌意乱,既怕他误会自己,更怕他又执拗起来。_小_说*宅· `追¢最.新?章′节¨她从未有过这般恐慌,她很怕他生气难过。
她没有哄过这么大的人,不知道要如何哄。
他瞥了一眼她手中的花,神色稍缓,却又别过脸不看她。
她慌乱间又摘了几朵花,一股脑儿捧到他面前,急声道:“薛召容,对不起,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定不会再与他接触了。你看这花多好看。”
她紧张的一双明眸在月光下闪烁,满是真诚与恳求。
他默了一会,终是伸手接过她送的花。虽未言语,但身上的怒气已消了大半。
她见他收下了,松了口气。
他转身向前院走去:“方才我来时,见江义沅、阮玲与阮玉都已到了,说是要一起聚聚,我们快过去。”
“好。”她连忙点头。
他依旧大步前走,她只得小跑着追他。¢搜?搜,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她扯了扯他的衣袖,轻声道:“今日我已将我们的婚事告知阮玲与江义沅了,她们听后都很开心,也很认可你,觉得你是个值得托付的人。薛召容,我的这些好友都很喜欢你,以后也会对你很好的。就像我那天说的,是因为你太好了,所以才能让大家喜欢。”
“那你呢?”他蓦地停下脚步,转头看她,“你可也喜欢?”
可是真心喜欢?
他突然这样问,她愣住了,半晌未说出话来。
他等了片刻,未得回应,便又大步向前走去。他就知道他不该问,问了她也不会回答,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可怜。方才好不容易平息的心情,此刻又变得糟糕起来。
二人行至前院,只见众人皆已到齐,就连江义沅的大哥江砚深也来了。
江砚深在武场忙碌了一整天,回府后听说要到太傅府,祝贺沈支言与薛召容的婚事,未及休息便赶了过来。¨齐_盛~小?说?网- \免/费?阅`读?
薛召容与他虽有过交道,但并不熟络。二人见面后,互相打了声招呼。
薛召容看着大伙儿,心中有些酸涩,他从未感受过如此多的重视与关怀。
阮玲最为活泼,抓起沈支言的胳膊,笑道:“从方才起,我便已让厨房准备饭菜了。今日我们要在院子里摆一场盛宴,我还让阮玉买了许多好吃的好玩的。今日我们定要好好聚一聚,不论能喝不能喝的,都要喝上一杯。”
阮玉扬扬眉:“你还是别喝了,免得回去后父亲又要责罚我。”
阮苓嘿嘿一笑:“不嘛,我就要喝。我最近要住在太傅府帮支言姐姐带孩子。你休要管我,你要是喝多了,就让义沅姐姐送你回去。”
江义沅耸了耸肩:“你这小丫头,不就是为了让我送他回去,好替你说话。”
阮玲:“谁让我父母管得严呢?哪像姐姐这般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做女工,也不用嫁人,还可以驰骋沙场。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呢。”
江砚深在一旁笑道:“小丫头别这么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志向与喜好。我瞧着你天天开开心心的,倒也挺让人喜欢。妹妹常在我跟前说起你,说若没有你这个活宝在,她定会非常闷得慌。”
阮玲被夸得脸红,然后问薛召容:“鹤川呢?鹤川可来了?也让他一起来玩吧,我已好多天没见他了。”
她还惦记着鹤川。
薛召容倚在一旁的柱子上,手中还握着一把新鲜的花儿,虽然心中仍为方才之事郁闷,却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他笑了笑,对阮玲道:“来了,我去把他叫来。”
阮玉:“你别去了,让我去吧。”
不一会阮玉就把鹤川叫了过来。
阮玲看了看鹤川的腿,惊喜道:“你的腿好了?这么快就完全好了?瞧着与正常人无异,真真儿是奇了。”
“你瞧我这腿,至今走路仍有些不顺畅。”她说着,缓缓站起身,踉跄着走了两步。
她那微微颠簸的模样,惹得鹤川轻笑:“我这身子骨,向来硬朗,恢复得自然快些。倒是你,一个娇弱女子,日后定要当心些才是。快些坐下吧,莫要再摔着了。往后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阮玲连连点头,觉得鹤川甚是体贴,笑道:“多谢啦。念在你如此懂事的份上,前些日子突然失踪的事儿,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鹤川给她解释:“上次实乃我与公子有要事在身,才匆忙离去,也未来得及告诉你。不过如今公子已任翰林院学士,想来不会再接手那些危险的任务了。以后你若有事,尽管寻我,我定不会再无缘无故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