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的情愫已然变了意味,不由蹙眉道:“你且出去等等,待我换好衣裳再说。+微?趣~小,说′ ′更`新~最\快?”
“可我等不得了。”
他说着,已褪下半边衣衫,背过身去,微微俯下腰背,将那道微微绽开的伤口展露在他眼前。
沈支言拢紧身上毯子, 强自镇定地看去,只见他背上伤痕虽有些开裂,却并未渗血, 便道:“无妨,不算严重。你先去寻府医。”
她边说边往衣架旁挪,伸手欲取外袍。谁知薛召容忽然转身逼近,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掌心按在自己滚烫的胸膛上,嗓音低沉地道:“那这里呢?你可愿看看?”
沈支言蓦地一惊,猜出他想干什么。四目相对间,只见他眸中暗潮翻涌,那灼灼目光里分明裹挟着浓重的占有欲,教人不敢直视。
烛影摇红,氤氲花香浮动,满室旖旎骤然升温。沈支言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被薛召容攥住手腕不放。掌心之下,那胸膛里传来的心跳声震如擂鼓,哪里是要她看什么伤口?分明是存了趁火打劫的心思。~三\叶-屋/ ?已*发_布¨最\新\章^节¨
“你......”沈支言轻哼一声,霎时从耳尖红到颈侧。方才沐浴过的肌肤莹润如玉,凝着细密水珠,在昏黄烛火下泛着柔光,愈发显得剔透。
薛召容望着她,似有暗火无声灼烧,寸寸逼近。
他向前倾身,微凉的鼻尖贴上她颈间肌肤,那点沁凉让浑身燥热稍得缓解。
沈支言脊背僵直,纤长睫毛轻颤着垂下,这般亲昵令她无所适从,指尖蜷缩着,竟不知该推开还是放任。
薛召容得寸进尺,嘴唇沿着颈线游移,最终含住那微微发红的耳垂。沈支言掌心抵在他胸膛想要挣脱,却被他扣住手腕反剪在身后。
烛火摇曳间,但见银辉漫地,罗帐轻晃,映得满室流光如坠梦中。
清风穿牖,纱幔轻扬。
沈支言眼睫微颤,眸中水雾氤氲。?x·g+g¢d+x~s\.?c~o,m′薛召容将她的手缓缓收拢,喉间溢出一声难耐的轻叹:“我们别管这些了,就今天,可好?”
他说罢便去扯她身前毯子,她却死死攥着不肯松手。他低笑一声,指尖挑起她下颌,迫她仰面相对。
她那张玉白的脸近在咫尺,他忍不住贴近轻蹭,触到那泛着薄红的面颊时,她顿时轻哼一声,眼尾洇开艳色,整个人似被夏日的热浪裹住,连呼出的气息都滚烫起来。
“别……”沈支言偏头躲开他落在唇角的吻,掌心抵在他胸前推拒。
她这欲拒还迎的力道,非但没能将人推开,反教薛召容眸色愈深,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又重三分。
薛召容揽着她的腰肢步步后退,直将人抵在雕花案几旁。沈支言攥着他的衣襟,踉跄间后背已贴上冰凉桌面。
她急促的喘息声里,溢出半句嗔怪:“你...怎的这般不听话......”
明明说好的不强迫。
他不做声,回应她的是愈发灼热的吐息,烫得人耳尖发麻。方才沐浴后的清凉早被蒸腾殆尽,连指尖都泛起薄红。
薛召容强压着翻涌的情潮,修长手指穿过她的秀发,似安抚又似禁锢,在青丝间辗转流连。
案上宣纸被碰落,雪片似的铺了满地。沈支言仰颈,烛光落在她脸侧,晃得人眼底泛起潋滟水光。
这次他的动作比往日温柔许多,她的眼睫轻颤着,眸中水雾止不住地晃动。她虽心念欲拒,可身子却似春水化冰,再使不出半分力气。
稍得喘息之际,她终是松了推拒的手。她这般纵容,倒教薛召容愈发得寸进尺。纠缠间,那人衣襟早已散落大半,露出线条分明的臂膀。
她抬眸看他,但见他眉间凝着三分春色,眼底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欲念,偏生嘴角还噙着温和笑意,倒比平日更添几分惊心动魄的艳色。
“别......”沈支言颊生红云,唇瓣水润嫣红,发间未干的水珠顺着颈线滑落,在烛火映照下莹莹生光,衬得她如雨打海棠般清艳动人。
青丝犹带水汽,衣袂间暗香浮动。薛召容喉结微动,臂弯收得更紧几分,将人牢牢锁在怀中。
她的脸贴着他滚烫的胸膛,耳畔尽是擂鼓般的心跳声,牙齿无意识抵在他蜜色肌肤上,瞥见未愈的伤痕又堪堪停住。
他的鬓角已沁出细汗,太阳穴青筋隐现,分明在极力隐忍。
沈支言指尖揪着他半敞的衣襟轻颤:“薛召容,你听话。”
她这回不同往日那般挣扎,只软着嗓子在他耳畔低语,那声线似三月风过柳梢,带着几分求饶的意味。
薛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