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尚未参透。/x^g_g~k.s~.~c¢o′m?”
她还没有机会去细想。
她抬手拭去他眼角的一滴泪,继续道:“我会心疼你,会牵挂你,可这份情谊究竟是怜惜,还是男女之爱,我实在分不清。若有一日,我也能如你这般为一人奋不顾身,定会毫不犹豫告诉你喜欢。”
“可如今我满心惶惑,只想着逃开,一点也不明白何为喜欢。我虽然很凌乱,但是我清楚,有些东西,攥得越紧,流失得越快。”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他紧绷的眉眼:“我知你处境艰难,可你在情事上太过要强,不妨松一松手,等一等。或许不用一年半载,我就能想明白,对你,到底是怜,是敬,还是爱。”
她又抚上他发间那根亲手设计的发带,声音轻软下来:“前些日子,我们不是处得很好么?见你受伤,我急得连夜翻医书,看你被父兄磋磨,我便去求父亲暗中周旋......”
雨声渐疏,她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幽怨:“见你似乎渐渐改了那些偏执的性子,我很开心,连夜里设计这发带时都在想,这个傻子,总算能学会与人相处了。*3~8\看.书\网· ¨免!费^阅\读¨”
说到此处突然哽住,那日她为他系发带时,分明看到他眼底闪着细碎的光。
“我原以为,我们真能有不一样的结局。可转眼你就背着我与父亲篡改婚书。是,你是为我着想,想替我摆脱与薛廷衍的婚约。但为何,为何连问都不问我一句?问了又怎知我不答应呢?”
“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都是如此。你不信我,也不信自己,若你肯多一分自信,多一分耐心,或许在前世我们就过上了安稳日子。”
“如今,你想着偷偷将我娶回家。”她苦笑着摇头,“可纸如何包得住火?终有一日我会知晓,那么矛盾不又来了?”
她努力撑了撑酸涩的眼皮,温声道:“薛召容,你生得这样好看,能文能武,在我眼里从来都是顶出色的。,天\禧!小?说?网+ *免+费~阅¢读*可你得学着放下那些不安。”
“你自幼没有母亲,没人教过你怎么去爱,这怪不得你,但现在学也不迟。试着等一等,等对方也走向你,等对方给予你温情,等到两个人温热的心碰在一起,这样的情意,才能长久。”
强迫来得终究不如心甘情愿。
他静静拥着她,听她将满腹心事娓娓道来。从相识到如今,这还是头一回听她说这么多话。前世她总是将委屈咽下,即便争吵时也多是他在发泄,而她只是沉默地流泪。
此刻他非但不恼,心头反而泛起一丝欢喜,她终于愿意敞开心扉,同他诉说真实的想法。
他也意识到,从前确实是他太过偏执,一味强求,却从未给过她应有的尊重。她要的,不过是循序渐进的爱情,也就是在没有一见钟情以后,起码要相处到日久生情。
好像她喜不喜欢他的那个答案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他若再咄咄逼问,得到的也不过是违心之言。
是的,情爱二字,原就该如春风化雨,是急不得的。
自己这般强取豪夺的性子,何尝不是在亲王府磋磨出来的?自幼缺了温情的人,见了暖意便想死死攥住,反倒将她逼得喘不过气。
“支言,我明白,也都记下了。”他抱着她不曾松开片刻,再开口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和,“往后不会再逼你了,我会学着换种方式待你,等到你真正愿意走向我的那天。”
“但,我依然希望你能做我的妻子。”
“我不会退婚。你定以为我又要强留你,但这次,我有周全的打算。”
“大哥使用手段与你定亲,不过是为着巩固权势。如今他被囚禁宫中,若我不趁机让父亲改换婚约,他绝不会主动退婚。在父亲眼里,长子才是继承家业的希望。”
“我要挣的,不止是你的婚约,更是能护住你的权势。让你我都能安稳生活的权势。”
“这一步棋,我不得不走。但是其中定会让你委屈让你误会。我希望你以后能稍微理解我一些,只要有了理解,我们才能更好的相处。”
“岳父大人也是不得已,近来朝中因亲王府之事弹劾不断,他身为官员已是如履薄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困难,但是支言……”
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往后你看我如何做,好不好?我以后绝不会再是那个让你畏惧的薛召容。”
若他还像前世那般固执己见,只顾着自己那点执念,终究还是会重蹈覆辙,争吵、冷战、互相折磨,直到把最后那点情分都消磨殆尽。
这一次,他们终是要学着为对方退让一步。
沈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