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我小心翼翼待你,看着你渐渐对我笑,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我能感觉得到,你心里已有我的位置。¢1¢5!8?t+x`t*.-c?o¢m¨所以,能不能......能不能继续做我的妻子?”
“我知道,私下改写婚书是我不对。可我实在没有别的法子了。”
那日他拖着满身伤痛回京,五脏六腑都疼得移位,却还是强撑着去寻她解释。可走到半路就眼前发黑,险些晕倒过去,鹤川怕吓着她,让他别去了。
他这副身子早就撑到极限了,多少次在生死边缘徘徊时,他都想就此放弃。
他,能放弃吗?
“支言,对不起。是我思虑不周,不该这般欺瞒你。”
对不起。
他真诚地道谦:“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一回?我以后会改的。”
会改吗?
沈支言沉默着,眼中的泪光在烛火下微微闪烁。在她眼里,他依旧是前世那个强势霸道的薛召容。¨h¨u_a,n_x*i~a*n-g.j·i+.~n+e¨t¨但她又没有资格要求他为她改变。
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她将涌到眼眶的热意狠狠压了回去,声音轻* 得仿佛一触即碎:“薛召容,你走吧。”
走吧!
“以你的才貌权势,何愁找不到更好的姑娘?你很好,你很优秀,也有一颗真诚的心。我们不能继续相守,是我自己的问题,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也不必强求。我不想嫁人,真的不想嫁人,我不想与任何人纠缠。”
太累了,她已经疲倦了,她很想有一个安静的空间。
明明是在说决绝的话,可她的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落。她仓皇抬手去擦,却越擦越多。
这泪水究竟为谁而流,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了。
他见她落泪,下意识上前几步想要安抚,可她却如受惊的雀儿般连连后退,生生将他隔在一丈之外。′E?Z^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他僵在原地,眼底浮现几分茫然与痛色,话已说到掏心掏肺的地步,为何她还是不肯接受呢?还要赶他走。
“支言。”他嗓音沙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石磨过,“你信我这一次好不好?我发誓不会再让你受苦。”
绝不会了。
他也有委屈的:“你也替我想想,我们明明可以重头来过。我现在已经是翰林院学士了,我已经迈出第一步了。很快就能搬出亲王府,给你一个安稳的家。”
安稳的家。
他最后几个字说得小心翼翼,带着两世执念化不开的执拗。可回应他的,只有她无声滚落的泪珠。
她的眼泪落得更急了:“你说翰林院学士,你可知道,正因为你得了这个位置,我兄长转眼就被罢了官职。”
“支言,你听我解释。”他急急上前两步,却在看到她戒备的眼神时硬生生止住,“我原只想借这个位置做跳板,孰料皇上突然这般。我发誓,定会设法将功名转赠给你兄长,绝不会让他因我受累。最多三个月,我必让他官复原职。你信我这一次,好不好?”
信他一次。
他期盼着她能相信,可她却摇着头后退一步:“哪有这般容易?皇上既已寻到由头,岂会轻易放手?你凭本事得了翰林院学士,我无权置喙。只是,你我两家但凡还有牵扯,便永无宁日。如今你既有了官身,大可步步高升,娶贤妻、育麟儿......”
说到此处突然哽住,她自嘲般笑了笑:“薛召容,我这样倔强又固执的性子,有什么值得你这般执着啊?
有时候她连她自己都不喜欢。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他走近她,抓起她的手,一滴泪砸在她的手背上,烫得惊人。不知是他的,还是她自己的。
她侧身避开他:“薛召容,你走吧,别再来了。”
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大多数人的心都是软的,哪怕杀人不眨眼的他也有心软的一面。可是沈支言却不一样,她和父亲,是他见过心最狠的人。
人这一生里最重要的两个人,都被他摊上了,应是上天故意磨炼他的吧!
他红着眼眶,扯开袖口,露出青紫交叠的手臂,像个泄了气的气球:“支言,你看,这些伤到现在都没好全。”
烛光下,那些狰狞的淤痕显得格外刺目。他指尖发颤地碰了碰肿胀的伤处,疼得吸了口冷气:“支言,很疼的,你看着不心疼吗?支言,我真的......也很累。”
很累很累。
她再次伸手去捉她的手腕,却又被她甩开了。
他怔然了好一会,眸色渐渐沉了下来。她沉默地等着,却始终等不到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