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说的话你是一点也不听了吗?”
她并不想听。*幻^想,姬! ¨已_发^布¨最!新~章~节`
她不做声,他气得来回踱步。过了一会见她还不做声,冷哼一声道:“好,带你进宫,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
“你与薛大公子的婚事,我知是推脱不得了。但往后,你必须离那薛召容远些。此人阴晴不定,动辄拳脚相向,活似条疯犬。我实在不愿再见他接近你。”
必须。
风犬。
沈支言皱了皱眉,没回答,因为她不会答应。
她转身便往门外走:“表哥且快些收拾,我在外头等着。午后我还要去上琴课,耽搁不得。”
“你……沈支言你站住。”
何苏玄追出门,沈支言走得快,不想理他。两人一路无话,默然上了马车,往宫城驶去。
马车行了一段路,何苏玄望着她不同往日的模样,还是忍不住问:“你且老实告诉我,你可是对薛召容动了心?”
他倒要瞧瞧,薛召容到底让她多着迷。.k¨a*n′s~h¨u+q+u′n?.¢c,o?m/
说起动心,沈支言好像从未仔细想过。
她不愿再继续讨论,转了话题道:“上回听姨母说最爱吃宫外的糖炒栗子,待会我们买些给她带去吧。”
她又一次避而不答,何苏玄眸光又冷了几分,再不似从前那个温润的表哥:“沈支言,你回答我的问题。”
沈支言。
沈支言蓦地起身道:“不去了。”
她掀开车帘就要下马车,何苏玄见状一把拉住她,压了下火气,妥协道:“好,不说了。”
沈支言蹙眉看了看他,这才又重新坐下。
马车内一阵寂静,气氛不太好。
以往他们入宫时,她总会趴在车窗边,指着外头的景致说个不停,有时兴起还会哼些小调。′d-u¨s_h,u′8/8..\c?o′m_如今却只剩满室尴尬,她甚至刻意避开他的目光,连句话都不肯说。
她好像变了。
马车行至皇宫,二人才进重华宫,就见李贵妃正在庭中采摘牡丹花瓣。
李贵妃见到他们一同过来,惊喜道:“言儿总算来了,我让苏玄寻你两回你都没来,我还以为你不愿理姨母了呢。”
沈支言忙福身行礼道:“言儿哪敢,多谢贵妃娘娘挂念,近日未能及时来给您请安,实在抱歉。”
她说着将带来的热腾腾栗子呈上:“听闻您最爱这宫外的栗子,今日特地多带了些来。”
一旁的小太监躬身接过,李贵妃轻笑道:“傻丫头,来便来了,带这些做什么?不过这栗子确实合我心意。”
沈支言温声道:“那我给您剥些可好?往日都是您照抚言儿,今日让言儿孝敬您一回。”
李贵妃见她这般乖巧,摇头笑道:“快别折腾你这双小手了,我可舍不得。最近本宫正闷得慌,方才还想着若有人来说说话才好,可巧你就来了,不如留在宫里陪本宫住一宿?”
沈支言浅笑着婉拒:“多谢贵妃娘娘美意,午膳时言儿定当相陪,只是留宿实在不便。改日得空,再来陪您,上回您让表哥带的烧鹅滋味甚好,希望今日有幸再尝。”
说起这个,李贵妃当即吩咐宫女去御膳房传膳。
一旁的小太监小心翼翼剥着栗子,却总是不慎掉落在地。起初李贵妃尚不以为意,见他屡屡失手,不由蹙起眉头。
沈支言也望向那手足无措的小太监,只听李贵妃叹道:“新来的总这般毛手毛脚,本宫正思量着要不要留他。”
沈支言常来宫中走动,对贵妃身边伺候的人都有印象,这小太监面生得很,她不由问道:“从前那位小公公呢?我记得他做事很是利落。”
提及那小公公,李贵妃只说了句犯了错处打发出去了,然后问道:“听说你与薛廷衍定了亲,当真是桩好姻缘。”
京城贵女们的婚配之事,李贵妃大多知晓,尤其是一些大户人家。
说起婚事,沈支言只是低低应了声。
李贵妃细细打量她的神色,又道:“早先我还当苏玄对你有意,后来才瞧明白,他待你不过是兄妹之情。记得你幼时总缠着我说,你喜欢表哥,希望能与他天天在一起,一声声表哥叫得甚甜。那会儿我还想着,这小丫头莫不是动了心思,想要嫁给自己表哥吧?”
“不过如今看来倒是本宫多想了。苏玄喜欢的,应是公主那般的。公主性子活泼,身份又尊贵,与你大不相同,与苏玄也很般配。”
李贵妃话里话外都在抬举何苏玄,语气里满是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