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第二回同房时,亦是这般,他将她的脸按在胸前不容挣脱,任她如何推拒,都不放手。¢兰~兰*文*学\ ′首~发~
那回是因着初次在院中强要了她后,整整两月光景,她见了他便躲。他每每寻上门去,她都红着眼圈背过身不看他。
那夜他似是吃醉了酒,臂上还带着伤,殷红血迹顺着指尖往下淌,却不管不顾地闯进她的院中。
她正坐在石阶上出神,见他踉跄而来,慌忙起身就往屋里走。她走得急,身后的他追得更紧。
她进屋方要阖上门扇,便被一只染血的手抵住了门框。她咬着唇使劲去推,却敌不过他力气大,竟被硬生生撞开了房门。
“砰”地一声响,门扇在身后重重合上。她还未及躲闪,就被他一把扯进怀里。
酒气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烫人的掌心牢牢箍住她的后腰,叫她动弹不得。
他钳住她尖巧的下颌,眼底翻涌着暗色:“今日又听得一桩趣事,你那好表哥拿着你赠的玉佩在酒宴上炫耀,说你嫁入亲王府不过权宜之计,心里头仍装着他。?看+书-屋~小.说/网- .首¨发,”
他染血的指腹碾过她微颤的唇瓣:“沈支言,我娶你那日就说过。你要体面,我给你体面。你要荣华,我许你荣华。可你连这点脸面都不肯给我留?外头传得那样难听,你竟还对他存有私情?”
酒气混着血腥味萦绕在彼此之间,他忽然泄了力道,额头抵在她肩上:“上回是我混账,可你也疼疼我,我终究是个人,是会伤心的。我让你走你不走,既留在此处,便该知道自己的本分。你是我的妻,无论我如何要你,都是天经地义。”
她瞧见他眼中竟噙着泪,成婚以来头一遭见他这般情状。
她张口欲要解释,却被他狠狠封住了口。
他将她抵在门扇上,手掌钳住她小巧的下颌,不容抗拒地掠夺着她的呼吸。+b¢o+o_k′z¨u¢n¨._c+o?m~她越是挣扎,他吻得越发凶狠,直至齿尖咬破柔嫩的唇瓣,尝到腥甜滋味也不肯罢休。
她吃痛呜咽,泪珠滚落脸颊。他顺势将人打横抱起,素罗衣裳逶迤坠地,露出雪腻肩颈。
“从今往后……”他在她耳畔咬牙低语,温热吐息烫得她战栗,“莫要再教我做那跳梁小丑。给我生一个孩子,有了孩子,你我便再不会生分,外头那些闲言碎语,自然也就消停了。”
她慌乱推拒,拳头捶在他胸膛上,却撼动不了半分。他扣着她的腰肢,从门边一路吻到案前,将她抵在桌沿,一手托住她纤细的腰身,一手捧着她的脸,吻得又凶又急。
湿热的唇从她颤动的眼睫,辗转到嫣红的唇瓣,再顺着颈侧一路向下,惹得她浑身酥软,呜咽着求饶:“放、放开……”
可渐渐地,她的挣扎弱了下去,竟不自觉地回应起来。
他察觉她的软化,动作也缓了下来,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嗓音低哑道:“别怕……我这回不那么疯了。”
她眼尾泛着潮红,没再推拒。
他察觉到她的回应,虽不知是情动还是被迫沉沦,却仍忍不住收紧臂弯,将她搂得更紧。唇齿交缠间,他觉出她主动攀上他的肩颈,生涩地回吻着他。
他将她抵在桌案上,衣带散落,露出雪白肌肤。长指顺着她光滑的脊背游移,从纤细的颈项一路向下,唇舌流连之处,皆激起她阵阵战栗。
她坐在桌上难耐地向后倾身,满头乌丝垂落案头。他半跪于地,俯首贴近她,嘴唇触上时,惹得她浑身轻颤,双手推着他的脑袋,低低唤他:“薛召容,这里,别……”
待她被撩拨得再难自持,终于轻咬嘴唇,颤声吐出一个字:“来。”
来。
这一声如春冰乍破,叫他心头震颤。起身将她拥入怀中,仿佛终于叩开了她紧闭的心门,再不肯松开她分毫。
一种难抑的激动情绪,让她失去了理智,一边抗拒,一边纠缠,一边喜欢。
他捧着她的小脸深深吻下,这一次与院中那回的强迫截然不同。他不再那般凶狠,她亦不似先前抗拒,二人竟在这般亲密中尝到了从未有过的欢愉。
虽都未言语,却分明觉出彼此的情动,两具身躯如干柴烈火,愈燃愈炽,竟是头一回尝到了真正的云雨之欢。
那次很久,久到她记不得时间,久到她瘫软在他怀中睡去。醒来时,他还搂得她那么那么紧。
自那日后,她本以为二人之间能稍见缓和,可他却越发贪心起来。他不仅要她的身子,更要她的心,要她完完全全、毫无保留地交付出真心。
他索求得那样急切,仿佛恨不得立时将她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