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勾起好看的弧度,就连嗓音都像浸着蜜似的好听。~8*6-z^w^w^.`c*o`m*
谁能想到,这个总被人说冷漠的男人,笑起来这般惑人。
沈支言望着他罕见的笑颜,不禁晃了一会神。
他真的很好看。
她心里也像漾开了不曾有过的波澜。再与他说起话来,声音又不由地放轻了:“时辰不早了,你且先回去,记得先去太医院,不许任性。”
任性,她像在哄孩子。
他立即依言起身:“好,我这就去。”
现在她说什么,他都听。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间。
门外候着的鹤川见二人出来,连忙上前。虽不知他们在屋内说了什么,但是能看出自家公子眉宇间的戾气竟消散殆尽,连那双惯常含霜带雪的眸子都柔和下来。
不过片刻功夫,这人就像被春风化开的坚冰,哪还有半分方才要杀人的模样?
他这是被安抚住了?
果然还得是沈支言。+看`书,屋′ ·已_发¨布*最,新\章?节+
他问道:“公子,大公子已被沈大人送回府了。咱们是直接回王府,还是去哪里?”
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
今日这场闹剧,怕是瞒不过明日京城的茶楼酒肆。亲王府两位公子在沈府大打出手,还牵连了何家公子,这等热闹,足够那些闲人说上三个月了。
并且消息素来灵通的王爷,估计已经准备好了鞭子。
薛召容看了眼沈支言,回道:“先去太医院,然后回亲王府。”
他清楚回府后会迎接他的是什么。
他们与沈支言道了别,先去了太医院看了伤,然后又回了亲王府。
果然,甫一入府,二人便被传唤至父亲书房。
薛召容刚踏进门槛,还未及行礼,迎面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s′l-x`s~w/.!c-o.m+
父亲气得怒目圆瞪,案几上的青瓷茶盏被震得“叮当”作响:“孽障,你可知今日闹出多大的笑话?”
一巴掌下去,薛召容只觉脸颊火辣辣的疼,他早知这顿家法躲不过,僵挺着纹丝未动。
片刻后,他抬眼正对上父亲暴怒的面容,紧接着便是熟悉的鞭风破空声。这滋味他从小尝到大,背上哪道疤对应哪次责罚,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鹤川在院门外听得心惊肉跳。鞭子抽在皮肉上的闷响里,杂着公子罕见的争辩声,显得格外凄凉。
一顿鞭打之后,薛召容疾步而出,身后是追着暴跳如雷的薛亲王:“逆子,如今翅膀硬了,惩罚未受完就要走?你给我站住。”
鹤川心疼地慌忙跟上,生怕那鞭子扫到自己身上。却见自家公子头也不回地穿过回廊,往自己院子去了。
这一次,那挺直的背影,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决绝。
可是反抗终究没有好结果,薛亲王一怒之下,派了大批府兵将薛召容的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薛召容知道父亲是真的恼了,但这不是他的错,他这次绝不会低头。
深夜里,鹤川眼睁睁看着自家公子换上夜行衣,急得直搓手:“公子,王* 爷正在气头上,您这是去哪里?”
“去岳名堂。”他系紧腕带,从暗格里取出两把淬过毒的匕首。
“去那里做什么?”鹤川急问,“那可是大公子管辖的要地,还关乎着朝堂。”
“烧了。”薛召容将匕首别进腰间,蒙上面纱。
鹤川腿上一软,忙劝道:“公子,万万不可,那可是杀头大罪,您别这么疯狂。”
“不疯狂怎么成事,七日内我要断薛廷衍一只羽翼,抢走他手里一部分权势。”
“然后呢?王爷知道后不得活剥了你?”
“然后,改写婚书,迎娶沈支言。”
“可……”鹤川话还未说完,人已经没影了。
第28章 第 28 章 他说着,扯开衣带就……
薛召容以前经常在暗处行事, 懂得如何在夜色中穿行而不留痕迹,他悄然避过亲王府外那些值守的府兵,一路潜行至岳名堂。
这岳名堂坐落于皇城近处的繁华地段, 掌管着朝中重要事务,亦是薛廷衍常来处置公事之处。
因着其父权势, 此处牵连甚广, 兵部及各司衙门皆有其触角延伸, 堪称薛廷衍最为重要的所在。
若能一把火烧了这地方, 虽不能立时斩断其根基,却也足以令其伤筋动骨。那些堆积如山的密卷要册, 那些精心布置的暗线明网, 都将付之一炬。纵使薛廷衍再有手段, 没个半年光景也难再重整旗鼓。
朝堂之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