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都变得松软,充斥着满足和惬意。?8+1!k*a~n*s!h′u+.·c¨o·m^
原来,有喜欢的人陪伴是这种感觉。
陆了晴饿了一天,从不抱有期待,到意外的饱餐一顿,收拾碗筷时想主动去洗碗,被章嘉煜拒绝。
看她有点不好意思,章嘉煜抬抬下巴指了指远处。
“送花就够了,不用献殷勤。”
花是她要给他买的,钱却是他连着买菜一起。
细究起来,实在算不得送。
陆了晴脸更热了,于是趁着他收拾厨房的时候,主动将雪柳拿去水池醒了一遍。
拿着花瓶回来找摆放位置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开始打量这房子。
空间开阔,一百多平的室内干净整洁,沿墙是一整面灰玻璃装饰柜,灯下反着细碎透亮的光,触目惊心的纤尘不染,远远站着,也能在上面映照出一个臃肿走样的人影。
上面什么东西也没放,活像一座嵌入墙面的迷宫,一格格的虚位空得人发慌。!x\4~5!z?w...c′o¢m/
想了想,她把手里那束醒过的雪柳摆在了装饰柜最中央、最大的格子间里。
这是他屋里唯一一点沾染春意的东西。
好笑又遗憾的是,还未开花。
章嘉煜正从厨房里出来,身形愣了一秒随即朝她身边靠近,站定后,视线停留在桌上那丛湿漉漉、枯槁细条的咖啡色枝桠上。
他不说话,嘴角微微绷紧,陆了晴看出他眼底有隐忍的怀疑。
“你放心,很好养的,只要用水浸透,醒过的枯枝半个多月就会爆花。”
她说道。
他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了好几秒。
“需要太阳吗?”
“如果有当然更好。”
章嘉煜静默了片刻,轻轻的点了点头。
沙发的l型角落贴墙放着一把桃木吉他,陆了晴的视线落在上面后就好几秒没有挪开。¨k`e/n`k′a*n*s+h·u′.¢c¢o^m/
“感兴趣?”
说完这话没有等她的回应,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将那东西拎起来。
“会吗?”
陆了晴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利用周末闲余的时间报过一个兴趣班,可这么久过去,早忘了谱。
“学过一阵子,现在全忘了。”
“我教你,很简单的。”
章嘉煜顺势在沙发边坐下来。
他往后坐了坐,一张背紧贴在靠背上,张开腿,拍了拍身前腾出来的位置。
话赶话就说到这里,陆了晴根本没意料到他会有这样的提议。
那示意的动作太过暧昧,轻轻的两下像拍在她心脏,一颗心疯狂的跳。
缓了两秒走过去,坐下来时两人之间还隔着两个掌心的距离。
即便如此,这姿势她依旧像被他抱在怀里,后背能感受到男性胸膛隐隐透过来的温热。
按着吉他弦的手仿佛也被这温度烘着,很快起了层汗,想要把那细细的钢丝融化,滑溜溜的压不住,好几次脱力。
耳后传来一声低笑。
游丝似的吉他弦上,他的指尖压住她的指尖,纠正她落力的方向。
“没事,练得勤指尖起茧子就好了,现在你还不熟练。”
说话间带起一股潮热的呼吸,掠过她的耳垂轻轻扫打在脸颊上。
陆了晴一颗心,和她毫无章法的手指一样慌乱。
说是教他,大多时候都是她带着她的手在弹。
久石让的《天空之城》,钢琴曲空灵又治愈,但用吉他弹出来,缓慢悠扬的纯音多了点孤寂味道,有种别样的伤感。
一曲终了,陆了晴的指尖已经隐隐泛着痛,被琴弦割出一条条泛白的烙印,伤痕累累。
“还想弹什么?”
陆了晴一下有些绝望,她猛地侧过头对着人,脱口而出——“我...想歇会儿。”
毫无准备的动作,拉近的,是一个毫无准备的距离。
带点潮湿的热气喷洒在鼻尖,章嘉煜盯着那张一开一合的粉色唇瓣愣了愣。
一时间无话,静默里,彼此的呼吸就这样清晰可闻的痴缠。
她的手还在他手里,带点黏腻的温度,像有汗。
章嘉煜没有主动避开,继续这样盯着人。
“是不是...有点热?”
男人的下颌又凑近些,近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在她嘴边落下一个猝然的吻。
空气薄的仿佛一张烤干的纸片,不知道哪一秒就会窜起燃烧的火焰。
陆了晴低低垂眼,视线落在他胸前的衬衫纽扣上,不敢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