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以一敌四的结果不会如她所愿。·x\w+b^s-z\.?c`o,m/
一夜而已,她的密谋怎么暴露了?又怎么叫四人联动起来了?
究竟是谁在穿针引线?组织了这场针对她的围剿?
以她对大漠的掌控力,为什么完全不知道有一个神秘人突然冒头?
雁过留影,人过留痕。
沙匪们没有遭遇过神秘人吗?哪怕死伤惨重,也该留下有强敌来袭的痕迹。
石观音脑子飞速转动。
很快,将幕后黑手锁定在唯一没见过的女子身上。
来者貌如海棠醉日,更兼担风袖月的洒脱气度。
神仙有千万姿态。
必有一种神仙似此人笑看红尘,更笑天下可笑之人。
谁是可笑之人?
可不就是装作观音下凡的那一类人。
这叫石观音打心底生出厌恶。
她讨厌比她年轻的漂亮女人。不论对方是真的年轻,还是练了驻颜有术的武功。^1,7?n′o·v~e?l+.\c^o/m,
论厌恶程度,更讨厌让她显得无比阴毒的那一类人。
有的事,她可以做,但不许别人批判。
哪怕对方什么也没说,叫她感到被咒骂了也不行。自惭形秽,这个词绝不能出现在她的字典里。
“你是谁?”
石观音说,“是你阴险狡诈,蒙蔽神镜,叫镜面显示出十日凌空的谎话将我诱骗至此!”
凉雾就当这话是在夸她,夸她足智多谋,成功地用出了一招请君入瓮。
只是对方有点误解。
没有怀疑是谁假传消息,而是给她按上了更高明的手法,说她能够直接反向操控镜子。
误解就误解了。
这种细节就不必解释。
凉雾:“基本的礼数,还是要讲的。你披着卫兰的假面问别人叫什么,难道不该先自报家门吗?”
石观音冷笑,直接转头看向欧阳锋。
眼波流转间,她已然彻底变化了神态,楚楚可怜地问:“你真的忍心杀了我?”
这一句问得无限凄凉又情意绵绵。/k\a/y?e¨-¨g\e`.·c+o+m`
欧阳锋只觉那双眼睛宛如漩涡,叫他看了就不忍心移开。
眼前仿佛不是严酷沙漠,而是回到了烟雨江南。
是江水绿如蓝,是江花红胜火,叫他沉醉在温柔的异乡里。
异乡好,叫人流连忘返,不愿归去。
在异乡,他远离了长兄如父,远离了媒妁之言,才敢稍稍袒露自己对卫兰的感情。
“唰——”
破空声突然乍响。
欧阳锋先动手了,哪有半点被迷惑的糊涂,只有无比清醒的痛苦。
往日美好,美好到他就连做梦都不敢触碰。
越珍视越留恋那一份美好,就对破坏它的人有多仇恨。
足以瞬间毁容的蛇毒随着欧阳锋的掌风射出,直扑石观音的面门。
这一掌岂止不留任何余地,已然超出了使用者的固有水平。
恨!恨!恨!
无穷恨意,催得这一掌质变。
是不惜燃烧自己生命,也要报仇的竭力一掌。
石观音没想到屡试不爽的魅惑术居然失效了。
她急速反击,长袖飞起,似惊鸿起舞,震退了无穷恨意的致命一掌。
然而,防御稍有遗漏,她被一小滴蛇毒沾到了下巴。
只有一点点,比半颗米粒还要小,小到足以忽略不计。
石观音却骇然变色,她清晰地感受到下巴位置有灼烧感。
生怕剧毒腐蚀了易.容面容,侵入她的真脸。
她也顾不得强敌环伺,从怀里取出装有卸妆水的瓷瓶,就要立刻卸下假面。
凉雾立刻发难。
踩准石观音在意脸面的弱点,一股浓到不见五指的雾气顷刻包裹她的脑袋四周。
“你是弥天大雾!”
石观音被雾气攻击,瞬间联想到了遥远中原武林的传说。
——当那种诡异雾气出现时,也就敲响了生命倒计时的丧钟。
石观音原本以为江湖传言夸大其词,眼下却感受到了这股雾似有诡异的生命力,朝着她的皮肤毛孔里钻。
唯恐雾气有毒,当即外放内力驱散大雾。
正在挥散雾气之际,她的右手蓦地一空,原本抓住的卸妆水瓶子从指尖溜走了。
石观音的心猛地一沉。
不!她不要一直佩戴沾了蛇毒的易.容面具,那等于把随时会炸的毁容式地雷戴在脸上。
她朝雾气源头方向反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