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我们那里去,你觉得怎么样?”
宫易水问:“为什么?”
女人笑了下:“因为你出车祸了啊,需要照顾的。*白^马!书\院! +已¢发+布*最+新`章,节·”
宫易水神色淡淡,声音也没有什么情绪:“我不是今天出的车祸,我已经昏迷好几天了,而且昨天就醒了。那么多天都没有时间,怎么突然今天有时间来我这里?”
“而且,我不是最近身体不好,我身体就没有好过。”
“你忘了吗?你们当初把我遗弃在医院,不就是因为我有先天性心脏病吗?我之前去找过你们,你们不是不认我吗?”
女人脸色一僵,但很快恢复笑容,将手里的苹果递给宫易水。
宫易水没有接,又说:“现在突然过来示好,是打听到对方赔我了几十万,是吗?”
女人将削好皮的苹果放去一边,拿纸巾擦了擦手:“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你也马上要上大学了,有家人在,还是好一些的。”
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宫易水突然笑出了声。?幻~想/姬/ /免^费?阅/读/
女人脸上忽的沉下来。
“家人?”宫易水觉得很好笑:“你是出于什么心态说出这样的话来的?为了钱,是连脸面都不要了。”
她缓了口气:“我没有钱,补偿款我让对方打到福利院账户上,我的个人账户里,只有三百一七块六毛五。”
“你想要吗?”
女人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她将手里的纸巾揉成团丢进旁边的垃圾桶,刚才的笑容瞬间荡然无存,带着些不耐烦的意味站起身来。
听到宫易水将出车祸的补偿款打到了福利院的账户上,她私人账户连五百块都没有后,女人也懒得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转身就走了。
宫易水笑出声来,像是觉得好笑,又有些自嘲的意味。
而后笑着笑着,笑声消失,又有很轻的抽泣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
宫易水坐在病床上,抬起手抹掉脸上的泪水,深呼吸好多次让自己努力保持冷静,在心里一次一次的提醒着自己,犯不着为这样的事情伤心,为那样的人不值得流眼泪。!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快^
没事,没事的……
慢慢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宫易水闭上眼,她情绪尚未完全平复,眼睫不由颤动了几下,还是有泪珠从眼角溢出,顺着她脸颊缓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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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魔宫。
萧无晨消沉数日后,终于从她的寝殿中出来。她脸上写满疲惫,眼里布满红血丝,一看就是好几天都没有合眼。
守在寝殿外的左护法看她出来,立马迎上去:“少宫主。”
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萧无晨:“您还好吗?”
萧无晨神色恹恹,只问:“左护法,那天你就在这里,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如实告知与我。”
左护法想了想,轻叹一声后,还是将独孤琅破阵那天她所见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告知给萧无晨。
包括独孤琅破阵的惨状,以及她使用禁术献祭魂魄暂时取得魔域先祖之力,但在破阵后身死,身体回归与魔域之地,魂魄被抽走融入禁地的血池之中。
还包括萧雨寒拼命入阵要救独孤琅,最后相助一击自阵内彻底击碎大阵,不过她也身负重伤。
还有宫易水从阵外靠近诅咒大阵的主阵者,以偷袭主阵者来破开阵心来相助阵内的独孤琅与萧雨寒,但她也因此殒命。
萧无晨眉头紧锁,恹恹之色褪去,震惊继而显露。
难怪那天萧雨寒将自己送回来的时候有些奇怪,连话也不多说。
难怪那天她说想要去找独孤曦,萧雨寒说独孤曦无暇见自己……原来,宫易水死了……
宫易水……死了?!
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紧,指甲嵌入掌心肉* 中,却半点感觉不到疼痛。
她只觉得心神晃动,悲伤、难过、愧疚与无奈的情绪一同交织着,她心里堵得慌,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少宫主?”左护法出声,犹豫了下,还是开口:“如今宫主故去,魔域需要一个新的掌管者,您的三位姑祖已经与各个长老商量过,您是宫主唯一的女儿,天赋过人,将由您接任宫主之位,带领如今已重见光明、不再被诅咒侵扰的魔域有更好的发展,走的更远。”
“如果诅咒大阵消失,我们要做的事还很多,还请少宫主早日振作起来。”
萧无晨抿唇,闭眸深吸口气,又轻轻呼出,稳住心绪。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