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它的身上,用力地推,用力地拉,想让它站起来,跟我们一起奔跑。”
“但它太大了,太重了。”
“它己经习惯了,沉睡的安逸。”
“它只是偶尔,不耐烦地,翻个身,然后继续做它的太平美梦。”
“而我们,那点微不足道的力量,在它,那庞大的‘惯性’面前,显得是那么的可笑和不自量力。”
这个,充满了“画面感”和“无力感”的比喻。
精准地,击中了,沈知洲的心脏。
他,看着眼前这个,总是能,用最深刻的语言,来洞察事物本质的女孩。
他知道,他们想到一起去了。
“那……你说,”他,看着她,声音干涩地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难道就这么,放弃吗?”
林见夏,没有立刻回答。
她,将罐子里,剩下的最后一口啤酒,一饮而尽。
然后她站了起来,走到了天台的最高处。
晚风,吹起她那,柔顺的长发和宽大的风衣衣角。
她的背影,在城市的璀璨灯火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孤独但又充满了一种即将挣脱一切束缚的、强大的自由感。
她,回过头,看着还坐在地上的沈知洲。
她的眼睛,在夜色中,亮得,像两颗,最璀-璨的星辰。
她,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了,之前的失望和无奈。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充满了“疯狂”和“野心”的、耀眼的光芒。
她对着他,缓缓地伸出了手。
像一个即将,开启一场伟大航海的船长,在向她唯一认定的“大副”,发出,最终的邀请。
“沈知洲,”她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得足以穿透整个夜空。
“既然我们,叫不醒这头大象。”
“那我们,为什么不自己去造一艘,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轻快的小船呢?”
“一艘,没有任何‘历史包袱’,没有任何‘官僚主义’。”
“一艘,从第一块龙骨开始就刻满了‘效率’、‘自由’和‘人性’的……”
“……‘理想国’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