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我们的弓箭!”
曹耀林终于一咬牙:“那五妹你自己小心,实在坚持不住,就想办法自己先走,这里离陈家渡也不远了,快马最多一天也就赶到,无论如何,要活着赶到抚山。·E′Z′小?说·网. .免+费-阅,读-”
“我知道了,三哥你也要保重,实在不行,就丢下西征军的步兵先走,现在的曹家,爹爹和大哥都没了,二伯也生死未卜,就看你和二哥了。”
她说着停顿了一下,真诚的望着三哥:“抚山那边,有我们曹家几十年的积蓄,说句富可敌国,一点也不夸张。三哥到了抚山,就和二哥一起,用好这笔钱,若是将来真的打下了江山,就让七弟当皇帝,好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
云逸是不想看见三哥和二哥闹翻,怕他们彼此勾心斗角,所以就想了个让七弟阿壮当皇帝的想法。
更重要的是,她觉得这次一别,真的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三哥他们,她要带着神盾营,拖住明匪的脚步,三哥才有机会安全的逃走,而且,她真的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准备,若是神盾营不能安全的撤离回原,那么,她就跟着他们一起承担。+k\k^x′s?w~.-o/r?g\
她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虽然有时心狠,可心狠只对敌人,从不对忠诚于自己的人。
可这些话她不能说出口,于是一转身就朝门外走去:“天色不早了,三哥你快点去准备,这里离鹿肠关不远,若是一切顺利,天亮的时候,你就该进山了。”
“芸儿!”曹耀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本能的觉得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云逸终究没能忍住,一转身就一把抱住了三哥,呜呜的哭了起来:“三哥,保重,一定要在抚山城等着我!”
兄妹俩抱头痛哭了一阵,一旁的曹闵氏也跟着伤心的哭着,最终还是不得不松开,局势就摆在那里,即便万般的不舍,也不得不分离。
夜色朦胧,天上挂着一轮圆月,原来已经到二月中,冬天似乎就要过去,可是在春天到来之前,夜依然冷得让人难以忍受。~看¢书-屋\小_说~网` -免^费¨阅!读`
西征军很快就集结好了,月色下,云逸把神盾营拉到了村子的南边,专门掩护西征军撤退。
云逸没再去见三哥,她就骑着马,稳稳的待在了将士们的身边。
明匪似乎也看出了平靖军的企图,在一阵调整之后,就在月色下,朝着村子里冲了进来。
云逸故意把神盾营拉到了村子的南边,因为这里正好是一个相对狭窄的山谷,虽然比不得鹿肠关的险峻,也能利用一下,至少明匪想从两边山坡的密林里绕过神盾营,不容易。
战斗很快打响,明匪冲过了村庄,冲到了南边,终于和神盾营正面的对上。
这一次,没有别的顾忌,云逸就稳稳的骑在马背上,目光阴冷的看着前方,不用再担心别人,不用再救援别人,大家,只需要坚守,坚守住自己的位置,那么,不管输赢,至少,大家都尽力了。
战斗持续了半个多时辰,占据着地理优势的神盾营,甚至只需要一个大队,六百人就能封锁住路口,后面的人准备着,随时准备换人。
而明匪也终究放弃了这种硬碰硬的打发,在没有有效的克制神盾营的方法之前,这种打法除了多死一堆人外,只能打掉自己的士气。
明匪撤了下去,退到了村庄的北面。
神盾营的士兵们一阵欢呼,窝囊的被追了这么多天,终于算是出了一口气。
云逸却无从高兴,毕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而且,真正的狂风暴雨还在后面,现在,神盾营已经靠不了任何人,西征军一垮,天下就再没有什么队伍能直接和明匪对抗!
没有援军,没有希望,穆厥远在东海郡,现在,唯一的指望,就只有陈家渡的水师战船。
其实机会还摆在云逸的面前,现在若是丢掉神盾营这些沉重的装备,说不定大家轻装亡命的跑过去,还有一些人能跑得到陈家渡,不过,丢掉了武器的神盾营,一旦面对敌人追上来的骑兵时,会是一种什么局面?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终于放弃了这个想法。
月色清冷,寒风萧瑟,在月色中,明显能看见又有士兵赶了过来。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神盾营没有援军,而明匪却不死不休的追着不放,还在继续增兵。
云逸命令士兵们轮流着休息,毕竟白天还有大战在等着大家。
她却没办法休息,红着双眼,将赵莹,陈煊霸,陈啸魁,陆虎,唐晓,李伟荣他们都叫到了一起。
生与死的选择就摆在面前,她想把自己的决定,告诉自己最信得过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