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拍得满桌子的菜都洒了出来:“为父警告你,我曹家生是大宛国的臣,就算死了,也是大宛国的鬼!”
云逸敬重父亲,可自己也是有脾气的人,不甘示弱的站了起来道:“是他穆厥先对不起我们曹家,我们在外面拼死拼活的给他打江山,他却敢谋害我们爷爷,真当我们曹家没人么?”
曹垠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打在了云逸的脸上:“混账东西!”
云逸傻了,曹真也傻了,即便曹垠自己,也同样有些傻了。-s¨o`s,o/s¢h′u~.+c,o,m\
委屈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就滚落了下来:“爹,你打我?”
云逸是整个曹家的宝贝,从小到大,从来没人真的舍得打她,爷爷宠着,奶奶宠着,娘亲宠着,哥哥们宠着,即便曹垠,经常也只是板着一个脸,显得极其严肃罢了,何曾有人打过她?
曹垠咬了咬牙:“你不忠不孝,打了又如何,你要是再敢说这种浑话,就别叫我爹爹!”
云逸转身就朝外面跑去,曹真慌忙起来拉着她,可是她却一挥手打开了曹真的手吼道:“让开,你们要忍气吞声,那是你们的事,我不干。/x?i`n_k′a!n-s′h!u?w,u..*c^o,m_”
曹真没意识到妹妹居然会有这么大力气,一不留神手就被打开了,他看着云逸飞奔的背影,努力的喊道:“五妹,别意气用事。”
云逸哭着,回头看了看曹真,大哥慌忙地跑上来,一把再次拉住了她的手:“五妹,你冷静点,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在等着看我们曹家的笑话,我们要是还不团结的话,你让他们怎么说?别闹了,好吗?”
曹垠这时也出现在了门口,冷冷的吼道:“进来,都是一军的大帅,还这么孩子气,你好意思么?”
云逸瘪着嘴,最后还是抬手擦了擦眼泪:“谁让你打我的!”
第二天,早朝钟声响起,守在昌盛门外的大臣们开始排着队走进了宽阔的门洞。
大家商议得最多的,就是丞相曹柯在大殿上被刺的事情,彼此都在打听着是否有人知道内幕,到底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尤其是今天早朝上,大家都准备了些什么折子。+m_i!j+i~a_s~h,e`._c+o!m/
其实,所有人都一片的茫然,原本以为身边的人已经勾肩搭背,成群结队,早就准备好了无数的奏折,用以攻击别人,可走到这里才发现,其实,所有人都是一盘散沙。
事情的怪异,已经超出了大家的理解程度,这反而让所有人都觉得慌乱。
正在此时,三顶顶着白绫的轿子快速的从西边抬了过来,径直来到了昌盛门前。
群臣们一阵愕然,全都停了下来,有人已经认出了这轿子是谁的,开始有人靠到了门洞的边上,让出了中间的过道。
曹垠,曹真,曹云逸,三人从容的从轿子里出来,曹垠和曹真都穿着朝服,云逸现在的职务是平静大元帅,她自己的银盔还在神盾营那边,于是只能在家里的库房里挑了一套稍显娇小的武官服。
朝廷的官服上是不能系白绫的,于是三人把白绫都系在了官帽的下面。
曹垠和云逸的出现,着实让众多的大臣们吃惊不小,大家相互看了看,居然又慌忙的从门洞里赶了出来,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反正已经有人哭了起来。
“啊呀,夏射啊,你总算是回来了,可要节哀啊!”
大家的话乱七八糟的,不过大意都是安慰曹家三人的,而曹垠却只是冷冷的对大家一点头,就一言不发的穿过了众人,昂首阔步的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云逸也同样见不得大家的这幅嘴脸,只和公羊文涛还有刘炳威,舒翼辛打了个招呼,就跟在父亲的身后,目不斜视。
前面的穆摄倒是没有过来,他站在原地,等着曹垠过去,才长长的一叹:“没想到夏射如此之快就回到了京城。”
穆摄的职位比他大,人也还算忠厚,曹垠不好意思冷落了他,抱拳道:“丞相大人安好,我曹家自有贵人相助,是否让右丞相大人意外。”
穆摄脸色尴尬:“夏射这是说的什么话,曹丞相的意外,举国震惊,更是我大宛国的巨大损失。”
后面的群臣跟着一起附和着,声音此起彼伏。
曹垠冷冷的看了看他们,直看得大家都闭上了嘴巴,才淡然的说道:“走吧,该早朝了。”
一群人于是在穆摄和曹垠的带领下,穿过了昌盛门,绕过了明察堂,来到了承天门前。
魏文此时正带着一群太监侯在承天门前,太监们的手里都捧着一个个的托盘,盘子里用黄布铺着,上面放着一块块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