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沉稳的寒光。
无须看,她就知道,来人是任子萱!
他不知何时已至,动作迅捷。
此时,他正利落地将已然人事不省的昙花稳稳横抱在怀中。他结实有力的臂膀稳稳托着昙花的肩背和膝弯,修长的手指紧紧扣住怀中人的身体,以防她滑落。他低垂着线条完美的下颌,俊朗非凡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眉峰紧锁如刀锋,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盛满了冰寒刺骨的焦灼,死死盯着昙花惨白如纸、气息奄奄的脸庞,那份担忧沉沉地向四周扩散开来。
司遥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冻结了!三魂丢了七魄!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只剩下胸腔里那颗心脏在疯狂擂鼓撞击,震得她耳膜轰鸣。巨大的卑微感如同无形巨手,将她死死按在原地,动弹不得。
面对这个她必须用尽所有力气去暗自压抑着喜欢、心尖上小心翼翼供奉着的人,司遥此刻哪里还敢说话?喉咙像是被滚烫的铁块死死堵住,连呼吸都变得奢侈。
她大脑一片空白......她像受惊的兔子一般,不吭声地、极其轻微地向后退了半步,试图拉开那微不可察的距离。视线如同被灼伤般,死死钉在自己身前的灰布鞋尖上,不敢看他,连一丝余光都不敢瞟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