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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太子领着几个宫人正朝着这边走过来。
到了近前,太子瞄了一眼被吊在树上的燕晴,忍着笑,给皇帝见礼。“儿臣见过父皇。”
“呵,未然啊,不在国子监读书,跑这里来做什么?”皇帝问。
大梁太子燕未然回道:“回父皇,今日里夫子要儿臣写一篇与垂钓有关的论文。儿臣琢磨着,总要先来感受一下垂钓之乐,才好下笔。”
又是垂钓?
还垂钓之乐?
有何乐可言啊?
皇帝闻言,嘴角抽搐,心中竟是无名火起,抓起一把花生,朝着燕晴没头没脑的砸了过来。
闷哼了一声,皇帝说道:“巧了,这里刚好有鱼竿。”
“儿臣带了鱼竿。”
“嗯。”皇帝应了一声,“你钓鱼吧。”
“是。”
皇帝瞅着燕未然摆弄鱼竿,又询问起他的学业来。父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的不亦乐乎,被吊在树上的燕晴在心底也是一句接着一句的咒骂。+l!u′o·q!i-u/y!d!.*c^o+m+时不时的偷看一眼,发现燕未然竟然冲着自己露出了一抹嘲笑,顿时大怒,恶狠狠的瞪了过去。
燕未然吓了一跳,忙把视线移开,摆出一副专心钓鱼的模样。
皇帝看在眼里,拿起一颗核桃,朝着燕晴丢去。
燕晴看到核桃丢过来,原本想躲一下,转念又想到万一皇帝丢上瘾了,拿自己当靶子丢着玩儿,那自己这脸面可是要丢尽了。想到此,只能硬生生的忍住了没有动弹,任由核桃砸在自己脑袋上。
皇帝的心情出奇的好,又跟燕未然聊了一阵儿,见他因为钓起了一条鱼,以至于脸上尽是欣喜之色。皇帝皱了皱眉,略一沉吟,问道:“未然,这有关垂钓的论文,你打算如何写?”
燕未然想了想,回道:“儿臣以为,垂钓之乐,在于钓,而非鱼……垂钓,养性也。不宜心浮气躁,终须淡然若水……或如治国之道,挑竿、配饵、选池,尽人事,听天命矣……诸事莫强求,强求无益……”
皇帝认真听着,直到燕未然说完,才点了点头,说道:“这些,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夫子教的?”
“文山先生说过一些类似的话。^r-a+n+w-e¨n!z!w′w′.`c_o`m¨”
“文山先生大才。”皇帝赞了一句,感觉有些累了,起身道:“行了,你在这钓鱼吧,朕走了。”
“恭送父皇。”
皇帝瞅了一眼燕晴,见她抬着头可怜兮兮的瞅着自己,竟是心中一软。刚要命人将燕晴放下来,又瞥见了燕晴眼中鄙夷的光,愣了愣,啐道:“你便在这吊着吧。不到黄昏,休想下来!”
“啊?圣上!我……我这……人有三急……”
皇帝根本不理她,径直走了。
走出不远,又回头瞅了燕晴一眼,忍不住乐,对刘公公道:“以后便要这般治她才行。”
刘公公道:“此法甚好。”
“是啊,以前朕怎么没想到呢。”皇帝笑着,多少有些为自己能想到这般高明的惩罚手段而得意。
刘公公笑道:“南平殿下说,还可以将之当了靶子,丢果子玩儿,丢中了有奖。”
皇帝一愣,道:“燕晴?她……何时说的?”
“五年前,南平殿下说她以前在晋州抓了个泼皮,就是这般戏弄的。”刘公公道:“她还威胁太子说,要是太子再敢惹她,就这么对付太子。”
“……”
皇帝懵了一下,竟是有些扫兴。
原来这惩治人的办法,不是自己首创啊。
燕晴这厮……
怪不得刚才有鄙夷之色。
她是在笑话朕学她的手段呀!
学就学吧,还把“丢果子有奖”的精髓给丢了……
当真可恶至极!
刘公公察言观色,微微一笑,道:“圣上这般惩治南平殿下,恰合了唐代张鷟的‘请君入瓮’呐。”
闻言,皇帝又笑了起来,说道:“便是请君入瓮!”
主仆说笑着走远。
燕晴歪着头怒气冲冲的瞪着皇帝的背影,意识到没什么用,又垂头丧气的耷拉下脑袋来。
唉!
什么玩意儿!
学人家的手段有意思吗?
不会创新吗?
太可恨了!
堂堂皇帝竟然也恬不知耻的剽窃她人成果!
所谓上有所好,下必效之!
大家都剽窃的话,人类文明还要不要进步了?科学技术还要不要发展了?经济贸易还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