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一转,又道:“等等!记得跟我舅母稍稍透点儿风,就说我舅舅在京城十分受女子欢迎。.幻¨想?姬/ /无~错+内\容_对了,家中有没有什么大补提气的补品?都给我舅舅送去。真是的,莫名其妙,忽然想起来找我麻烦了。莫不是太子那个蠢货跟舅舅说什么了?狗日的,得空真得去一趟东宫……”
南柯抱着剑,跟在燕晴身后,听着她嘟嘟囔囔的话,眉头微微一簇。
今日里宫中来了消息,说是皇帝准备给燕晴找点儿事儿干,怎么到现在了也没动静?
皇帝还没想好把燕晴这个祸害安排在哪个衙门里吗?
此时,皇宫养心殿中。
左都御史正在求皇帝开恩。“圣上,万不可把燕晴安排在我都察院啊!您是知道的,都察院职责重大,容不得瞎胡闹啊。再者,南平殿下是武将世家,我都察院,都是文职。也不合适啊。”
右都御史赶紧接话道:“对!圣上明鉴,晋王府将门虎子!传闻南平殿下更是武艺高强,实力了得!这般人才,去做文职,岂不是国朝的一大损失?”
廷尉府主官闻言,暗叫不好,忙道:“臣却以为,晋王武功盖世,坐拥晋州三军,实力已然太强,比之秦州重镇不遑多让。/x·1·9?9-t^x′t+.+c,o_m¨若是其子再从事武职,反倒不美。恐有唐时藩镇之乱!而且,上回南平殿下在我廷尉府下辖的城防司任职,已经被罢黜了,再回来任职,实在不妥。”
大理寺卿笑道:“诸位就不要给圣上添堵了,反正南平殿下就是去你们那里混个资历,很快就要高升的。”
“寺卿这话有道理。”左都御史笑道:“那不如让南平殿下去你的大理寺吧。”
大理寺卿断然拒绝道:“这怎么行?我大理寺何等重要!若有儿戏,可是人命官司!”
左都御史闻言,心里骂了一句:“那你放什么狗臭屁!”脸上却是笑吟吟的:“只是混资历,很快就要高升的。”
以彼之矛,击彼之盾的话术,最容易上火!
“你什么意思?!”大理寺卿怒道:“圣上原本也没说要她来我大理寺……”
皇帝见要吵起来,赶紧制止道:“行了,别吵了。.g¨u`g_e?b.o?o·k?.,c_o?m.户部和吏部觉得呢?”
户部首先叫苦道:“圣上,您是知道的。户部侍郎家中公子的腿,被南平殿下打断了。两家做下了仇,同一个衙门里做事情,还不要鸡飞狗跳?”
吏部接过话茬,没好气道:“恕臣不敢接纳,圣上明鉴!那厮……南平殿下当初戏弄臣之妻舅,害得臣之妻舅光着屁股在大街上跑了一圈儿。臣的脸面也跟着丢尽了!”说到此,吏部尚书脸都红了,“简直奇耻大辱!臣若是接纳了南平殿下,家中妻小,要吵翻天了。所谓家宅不宁,何以理国!请圣上三思!”
皇帝怒了,压抑着火气,说道:“行吧,那朕就单独给她开个衙门好了!”
这话当然是扯淡了。
不过……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吏部心里琢磨着给燕晴单开衙门的事儿,正想说话,却又注意到了皇帝愤怒的眼神,立刻意识到皇帝是在说气话。
皇帝闷哼一声,张了张嘴,竟是苦笑:“来,你们说说,她还没得罪谁?”
众人面面相觑,竟是都想不出来。
其实真的不用想。
就是皇帝一家,都被燕晴得罪了个遍,更不用提文武百官了。
皇帝皱着眉想了一阵儿,忽见一直没说话的鸿胪寺卿出列。
鸿胪寺卿笑道:“圣上,臣可解圣上之忧。”
皇帝一愣,乐了。“爱卿愿意接纳南平?也好,鸿胪寺主外宾、朝会仪节诸事,正好北胡王子耶律英珏也快到……”
“圣上误会了。”鸿胪寺卿吓了一跳,暗暗懊悔自己不该卖关子,赶紧说道:“圣上,臣的意思,圣上何不把南平殿下安排在刑部呢?”
皇帝怔神片刻,摇头道:“南平不是个守规矩的,在刑部,若是触犯了律法……唉,上次的事情,已经很过分了。朕与皇后已经达成了协议,都要‘依法行事’,不可逾越了红线。万一南平在刑部犯了事儿,想睁只眼闭只眼的掩过去都不行了。”
“圣上多虑了。”鸿胪寺卿笑了笑,违心的说道:“南平殿下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轻重。”
工部接过话来,说道:“臣觉得寺卿之言有理。让南平殿下去刑部那里历练一番,也是极好的。殿下太年轻了,性子过于尖锐,稍加磨练,必能成为国之栋梁!”
皇帝苦笑了一声,知道诸位臣工的心思,亦明白把燕晴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