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朝有个愚不可及的当权者。\x.i?a*o+s·h~u_o¢h·o/u_.`c^o?m-
外面风雪太大,父子二人一边闲聊,一边回了宫殿。
听着儿子侃侃而谈,胡国皇帝满脸欣慰。
他相信,胡国的未来,是光明的。
或许,要不了太久,胡国大军就能南下,兵不血刃的拿下晋州,然后虎视中原!
儿子长大了。
所以,自己也老了,也该老了。
万莫学父皇那样,非逼得儿子不孝……
不只是父子之间,人与人之间同理。
很多时候,真的没必要把人逼上绝路。
这是老皇帝的处世之道。
而耶律英珏的性子,跟他的父亲多少有些不同。
他还年轻,锐气正盛。
他想做的事情,总会力求尽善尽美。
这一日,一队胡国使者冒着风雪南下。
他们带着的,除了献给南朝皇帝的丰厚礼物,还有一封胡国王子亲笔写下的送给燕晴的情诗……
耶律英珏相信,待使者队伍抵达南朝京师之后,天下人都会知道自己对燕晴的一往情深——包括晋州三军。!j+j·w\x¨c¨.,i¨n^f-o.
……
大梁十三州中,陆州最穷。
这里总有各种天灾人祸,以至于百姓苦不堪言。
曾经有个书生认为,如果当初大梁造反的时候,效忠于前吴朝廷的陆州王没有带领军民殊死抵抗,陆州或许也不会十室九空,以至这般穷困了。后来,这个原本才华横溢,名声显赫的书生被世人唾骂,最终泯与众人。再后来,有人告诉这个书生,他的话没有错,只是少说了一句。
少说了一句:“陆州王应该弃暗投明,不该助纣为虐。”
前吴暗不暗,商纣虐不虐,已经不重要了。
当年十室九空,浮尸遍野的陆州,时至今时今日,整个陆州依旧是地广人稀。
过去的历史,虽然还残留着斑驳的痕迹,却最终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空留笔者的片面之词。
孰是孰非,亦无是无非。
唯有巧舌断是非。+l!u′o·q!i-u/y!d!.*c^o+m+
回顾漫漫史海,决定沉浮者,不是权力,不是金钱,不是豪杰,不是红颜。
而是搬弄是非的如簧巧舌。
一辆马车在风雪中艰难前行,一直来到了另一辆马车旁边。
车窗的帘子掀开,青衣看向同样掀开了车窗帘子的另一辆马车里的男子,微微一笑,拱手见礼。
那人也客气的回了一礼,道:“久仰大名,青衣先生果然器宇不凡。”
“王爷抬举了。”青衣道。
“哈!王爷?先生客气了,我可不敢真当自己是个王爷。”那人神色恓惶,眉宇间带着落魄的呆滞,口中呢喃道:“早就不是什么正经王爷了。”呼出一口气,又看了看青衣先生,道:“先生见我,不是只想闲聊吧?”
“就是想闲聊,聊一聊前吴复国之事。”青衣说着,竟是递来了一根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错,请王爷尝尝,咱们边吃边聊。”
那人还没有来得及因为青衣“复国”的话而震惊,又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冰糖葫芦,有些莫名其妙。
请人吃冰糖葫芦?
真是……
奇人做事,还真是另类。
那人苦笑着,接过了冰糖葫芦。
“余无他好,唯喜闲聊。”青衣先生说了一句,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站在了寒风之中。看一眼苍茫大地,笑道:“王爷,何不下来一观,看一眼这惶惶天地,江山如画。躲在马车里,虽然暖和,却是错过了这大好风景。”
那人迟疑了一阵,才掀开了车帘,警惕的四下里看了看,又注意到青衣脸上的笑容,不甘心被一介布衣小觑,咬咬牙,从车上跃下。他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冰糖葫芦,实在是没什么胃口,便将之递给仆从,走到青衣身边,道:“先生在秦州好一通折腾,可惜功败垂成。”
“很可笑,是吧。”
“呵。”那人不置可否。
“这世间,又有什么事情不可笑呢?”青衣脸上洋溢着笑容,并没有因为那人的嘲讽而生气:“待到将来,一个无德无能,又病恹恹的西戎竖子成了这大好河山的主人,是不是也很可笑?”
“西戎竖子?呵,不过燕晴的胡编乱造罢了。”显然,他也听说了燕晴编纂的那本瞎扯淡的《皇宫秘闻》。
“史书从来都是胡编乱造的。”青衣笑道:“王爷若是有兴趣,也可以编写一本。”
那人讪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