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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只是忽然冒出了这么一丝好奇心,更无人得知,亦无人在场,燕晴还是不自在的抬手遮了遮脸,之后又伸了个懒腰,戴上束带,又穿戴整齐,喊来白鹿,让她伺候自己洗漱。
这一觉睡的太饱,再加上醒来时的震惊,使得燕晴的精神头极为饱满。走出房间,站在院落里,再一次夸张的伸了个懒腰。又抬头望天,呆了呆,记起石乐天说要远行的事情。“嘶,白鹿。乐天说要上哪了吗?”
房间里,白鹿推开了窗户,一只手里拿着鸡毛掸子,正在掸灰。听到燕晴问话,回道:“未曾提及。”
“唉。”燕晴叹了一口气,有些遗憾,“该多跟他聊几句的。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
白鹿一向沉默寡言,燕晴兀自嘟囔,她也不搭言,只是看了看燕晴背影,又继续低眉顺眼的干着自己手里的活。打扫完了窗台,又把床上被褥整理好。忙完这些,出得房间,看着正背对着自己抻胳膊抻腿的燕晴,嘴角扬了扬。\b!i·q¢i¨z*w¨w?.*c^o!m¨
燕晴转身看过来。
白鹿的眼睑迅速垂下来,一如往常那般,低眉顺眼的模样。
燕晴又扭了扭腰身,活动了一下脖颈,忽然想起昨日里青衣提及的事情,眉头微蹙起。
好歹夫妻一场,她觉得或许该提醒魏庆书一声才好。
那小子如今带着一帮百姓在城北隆江故道里干得热火朝天的,万一西戎真打了过来,这昭和,还不是分分钟就要沦陷?累死累活的,为他人做嫁衣,多可悲啊。还要赶紧写一封家书,告知父王,让他早做安排才是。
还有,最关键的,就是防备金不换了。
正所谓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所以,坐以待毙的防守是很愚蠢的做法。
最好的防守,永远是进攻。
燕晴咬着舌头,沉思良久,计上心头。将来福、旺财和老吴喊来,详细交代一番,之后又去了书房,匆匆写了一封家书,交由府中护卫。·咸-鱼\看\书, ?追,最.新_章?节*最后才带着白鹿和天狗,去了城北的隆江故道。
102 三骑
官员跟着百姓一起干活的事情,在大梁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特别是每年官员考核之际,总有大批的官员放下了身段,在一片簇拥之下,亲自体验一下百姓之苦。然后便会有文人士子歌功颂德,更有御史上奏,盛赞官员之德。
昭和百姓原本以为魏庆书也就是做做样子,干不了多大会儿就会离开。
未成想,连续多日以来,魏庆书还在“做样子”。
头一天,魏庆书没干多久就累的大喘气,手上还磨出了水泡。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书生,哪里是干粗活的料儿。
水泡破了,渐渐就生出了老茧。脸晒黑了,身上还泛起汗馊味儿。挥动头和铁锹时的架势,也渐渐的如同一个老把式似的:对着手心里吐一口唾沫,抓起头,口中学着糙汉喜欢的不入流的小调儿,干的有模有样。
天儿是凉快了,可出了力气,还是会出汗。魏庆书抓起勃颈上的毛巾,擦一把汗,再抬眼,看到了出现在故道边的两道靓丽的身影。其中一个,正是自己曾经的妻子,如今的晋王世子燕晴。
燕晴手搭凉棚,遮着刺眼的阳光,正四下里张望着。
满眼都是泥腿子,一时间竟是找不到魏庆书。
总是伴在魏庆书身边的南柯一剑,如今正抱着从不离手的剑,坐在一棵树下纳凉。
燕晴冲着南柯喊了一嗓子:“喂!魏庆书呢?”
南柯抬手指了指魏庆书。
燕晴顺着南柯的手指看过去,在一众满是泥污的百姓之间看到了同样满是泥污的魏庆书,随即招招手。
魏庆书有些好奇,放下了手中的头,深一脚浅一脚的走来。前面是一堆挖出来的淤泥,绕开太远,魏庆书抬脚试了试淤泥的硬度,之后麻利的翻过泥堆上了岸,来到了燕晴面前。
“殿下,你怎么来了?”魏庆书问。
燕晴上下打量着满脸满身脏兮兮的魏庆书,视线落在了他赤着的双脚上。“咦嘿,魏大人真是个百年不遇的好官呢,竟然跟百姓一起干活呐。可惜了,这年头儿也没个记者拍照录像。不然呐,定能上个头条儿。”
魏庆书不明白燕晴后半句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笑了一声,说道:“干点儿活也挺好的。”
燕晴应了一声,抬手在琼鼻前揉了揉,眉头也皱了皱。一脸嫌弃的看着魏庆书,抱怨道:“我说,你几天没洗澡了?都有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