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店内常年无人问津的冷门书籍,都成了燕晴书房里的摆设。.优/品¨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摆设而已,如同大多冒充文化人的体面人一样。
魏庆书看着书架上许多自己听都没听过的书籍,眼神里难免多了一分羡慕。自己的书房里虽然也有不少书,可大多四书五经之类。以前总觉得这些书极好,是文化的巅峰,可自任职县令以来,他才发现,那些经史子集,实在是中看不中用。论及实用之处,煌煌巨著《论语》未必比得上被燕晴塞在角落里的那本皱巴巴的《腌制酱菜秘法》。当然了,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万不能说出来。真若是说出来,世间文人,一人一口唾沫,自己也能被淹死了。
回头看了一眼专心吃饭喝酒的燕晴,视线落在她殷红的嘴唇上,魏庆书不由的怔了一下。
她的嘴唇上,沾满了油光,看起来很……
很香。
燕晴长得很漂亮,说是倾国倾城,亦不为过。特别是专心吃饭的样子,竟然给人一种恬静之美。*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当然了,长久相处以来,魏庆书确定燕晴跟“恬静”这个词毫无关系。以前,魏庆书觉得燕晴空有一张漂亮脸蛋儿,却是性情顽劣,实在可惜。如今想来,她即是男子,又是纨绔,哪有纨绔的性情不顽劣的?一切也就合情合理了。
燕晴好似察觉到了魏庆书的注视一般,用洁白贝齿咬着筷子微微转脸看过来。见魏庆书正盯着自己看,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探究。
魏庆书没来由的一阵慌乱,下意识的避开了视线,低头看着手里的书,装作很认真的模样。待冷静一些,发现书没有被自己拿倒,更暗暗舒了一口气。
呵!
可笑。
他是个男子!
自己紧张什么呢?
怎么莫名有种做贼心虚之感?
自己又不是在偷书!
“你要找什么书啊?”燕晴忽然问了一句。
魏庆书愣怔了一下,又回头看向燕晴,见她已经不再看着自己,反而是抓着筷子扒拉着面前的一盘菜,心中竟是多了一分失望。′w·a_n\z~h?e*n.g-s¨h`u?.′n/e¨t.“那什么……那个……哦,是关于河泥治理的事情……我要找一本这样的书,河泥治理的。”
“哦。”燕晴随口答应了一声,倒是没注意到魏庆书说的话有些语无伦次。
魏庆书迟疑片刻,又解释道:“隆江上次改道,就是因为咱们昭和这边的河段淤泥太多了。若是不想办法治理淤泥,即便今年清理过了,又把河水重新引回来,只怕过不了三五十年,隆江又要改道了。”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心里琢磨着自己提这个做什么?燕晴不会感兴趣的。可为什么要让她感兴趣呢?她是男子,不再是自己的妻子了,自己没必要讨她欢心吧?不,就算是自己的妻子,自己也不必低三下四的……
“三五十年?三五十年后,你应当不在昭和了吧?想那么长远做什么?”燕晴随意的嘟囔着,末了又开了个玩笑,“媳妇还没着落呢,就开始担心找不到儿媳妇了?”说罢,想起两人尴尬的关系,才意识到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媳妇原本是有着落的……
唉。
难怪她当初不嫌弃自己又穷又丑。
真正的女子,哪有不想找个如意郎君的呢?
只有常年不着家的人,才会不在意家的破败。
魏庆书心里嘀咕了一句,叹气道:“为官一方,当然要考虑长治久安。修河铺路,更是百年大计。只做糊墙匠人,做个表面功夫的话,恐愧对君恩。”
燕晴闻言,怔了征,又笑道:“清眸那边,叶流云和兰阳同意把隆江再引回昭和了吗?”
“没有。”魏庆书道。
“哦,那你眼下考虑河泥治理,是不是太早了?”
“呵呵,不早。”想到引河的事情,魏庆书也是有些犯愁,但还是强笑了一声,说道:“无论如何,隆江也要归流昭和。昭和连年干旱,民不聊生。长此以往,定生祸事。”
燕晴笑道:“清眸那边,算上隆江,有两条河。若是分走了隆江水,当也不至于闹旱灾。可问题是,得利于隆江的清眸县,肯定不会同意你将隆江引回昭和。你打算硬来吗?就怕到时候,不需要‘长此以往’,便要生出祸事了。”
“不至于。”魏庆书道:“清眸百姓真若是有这般血性,也不会纵容西戎贼匪为祸多年了。”
燕晴嗤笑一声,吸溜了一口酒,摇头道:“你真这么认为?”
“是啊。”魏庆书道。
燕晴放下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