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工养狗。′i·7^b-o_o^k/.*c.o\m′”
宁烛愣了下,撅了下嘴,一脸感情被浪费的表情,“哦……那,你不早说。”
“……”窦长宵本来不想跟这位陌生人多说话的,但看着对方不太高兴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他主动解释起了偷跑出来的原因:“我要回我外公家。他骗了我。”
宁烛好奇道:“骗你什么了?”
“他说只要我在爸妈家待一个月,就让我养小狗。”窦长宵长密的睫毛垂落下去,“现在两个月了,他还没有接我回去。”
宁烛低头看着他,“哦”了声。家长骗小孩的常用套路。
他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书桌上,又去踩凳子,“在爸妈家待不下去吗?”
“我哥不喜欢我。”窦长宵说起这话时倒是没有太多的难过,只是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比起伤心更像是厌烦,“而且我很想外公。”
宁烛点了点头* ,“你外公在哪?”
窦长宵说了一个地名。/鸿¨特^小·说+网* -免+费^阅`读+
宁烛:“那离这儿十几公里呢,你是打算怎么去?”
窦长宵:“本来想坐公交车,但是在站台等了一个小时,都没有车来。”
极端天气,海城今天的许多公交都停运了。宁烛道:“所以你等不到公交,就想自己走着回去?”
窦长宵不置可否。
“你出来多久了?”
“不知道。从……还没刮风的时候出来的。”
宁烛算了算,差不多得有两个多小时了。
这种天气小孩不见了,宁烛估计窦长宵的家长回家得急疯。
他跟这小子讲道理:“你爸妈要是发现你不在,会很着急。”
“他们今天不在家,只有我哥在。”
“那你哥要是发现你不在,也会着急的。”
窦长宵:“他会放鞭炮庆祝。而且你也是一个人在这。”
宁烛噎了下,“不一样,我爸妈对我很放心。/x·1·9?9-t^x′t+.+c,o_m¨”
他找出一个本子,撕下一张纸,拿起笔后问:“豆豆,你家里人电话多少?”
窦长宵沉默了两秒。
宁烛想了想,又说:“你外公的也行。”
窦长宵看起来还是不太情愿,不过这回还是乖乖地报了号码。
宁烛把纸叠好塞进外套里,“你在这里待着,我去趟保安亭,让门卫大爷打电话给你外公报个平安。”
窦长宵转头看了眼窗外。
台风比他进来教学楼之前更猛烈,外面两颗百年老树摇摆的弧度,其余寿命更短的树木更是要被摧折吹倒的架势,让人心惊胆战。而宁烛看上去不太高,又有些瘦。
窦长宵缺乏常识地开始担心宁烛会被吹跑。
他叫住了对方:“过一会儿再去吧。”
“嗯?为什么……”
“风很大。”
宁烛也往外掠了一眼,旋即很无所谓地朝后门走,“没事啊。”
但他走出两步,衣服下摆被人捏住了,往后扽了扽。
宁烛回过头,跟窦长宵绷紧的苦瓜脸对上,片刻后笑出声来,神情也变得有点柔软了:“豆豆,你可真乖。你哥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
“好吧,那我过几分钟再去。”宁烛妥协地坐回去,薅圣伯纳脖子上的毛发。
他的两本书摊在课桌上,窦长宵看见了,其中一本是英文的小说,上面勾勾画画许多生词。另一本书不像是正课,纸页上有一半都是棋盘一类的插图,上头还有许多宁烛用铅笔画出来的痕迹。
窦长宵看着那些插图,听见宁烛问:“会下围棋吗。”
他摇了摇头。
宁烛:“要不要做死活棋?打发时间很好玩的。”
窦长宵犹豫地说:“我不会。”
接着,他感觉对方挨近了他,接过他手里的书和笔,道:“我教你。”
做死活棋的题目不需要了解全部规则,只要知道最基本的气跟眼位,就很快能上手来做。
宁烛教了五分钟,窦长宵就自己抱着书看起来。
宁烛接着逗狗,问他:“它叫什么名字?”
窦长宵说:“没取过。”
“为什么?”
窦长宵很酷地回答:“不为什么。”
养狗取名字,方便之后教许多东西,但他只把小狗当玩伴,并没有这个概念。
“好吧。”宁烛笑了笑,揶揄道:“不过你的名字倒是挺适合它的。”
窦长宵:“……”
外面的风势似乎小了一些,不过这种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