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咱们碰到那个可能不是妖怪的本体,只是它的一个分身?”
“分身?”
离星遥迟疑,他先前确实没有设想过这种可能,若是分身,许多疑点的确可以解释的通。¢优+品¢小.说_网! ?免·费\阅+读′
不过,他此刻仍是不信,修者们都没看出的端倪,竟会被一个普通人发现?
他问道,“你如何能断定那妖怪有分身?”
墨尘从袖袋中取出一片黑色碎块,回道,“因为我是唯一触碰过那妖怪的人。我的五感比一般人更敏锐,能感觉出常人难以察觉的东西。我后来又去了几次妖像出现的现场,摸过几次那诡物,我很确定它们和之前祭洞里的那尊是同源之物。”
离星遥短暂沉默一会儿,开口道:“若是别人听来,肯定觉得你在胡扯。可巧了,偏偏我认识一个和你有相同情况的人,他判断这些,一向很准。若你的五感也像他那样灵敏,那你说得这些‘言之凿凿’,我倒是可以姑且信上一信。`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
墨尘急问,“那个他是谁?墨尘吗?”
离星遥:“没错。”
墨尘:“你很信他?”
离星遥:“很信。”
墨尘:“你信我,是因为我像他,还是因为我们这样的人你都信?”
离星遥被问得莫名其妙,“你与他并不像。我也不是什么人都信。”
墨尘还是不满意,又要再问,身旁周婉被他过于执念的样子吓到,拉拉他衣袖,唤了一声,“陈大哥,你还好吧?”
墨尘沉眼一瞬,猛地转向少女,接着又在少女起疑前换回平常表情,用温和语气同周婉说道,“小婉,我没事。来给我们讲讲那个妖怪的故事吧。”
周婉点头,“山里的那个妖怪,嗯……其实我也不知道,它到底算是神仙还是妖怪。自我懂事起,我便知道附近的落花山上住着一位神仙,听我爹爹说,我们岩柳镇的人世世代代都秘密供奉着那位神仙,已经供奉几百年了。/r+u\w!e+n¢.·n+e,t′”
“小时候家里的大人经常带我去山里的神庙叩拜,那位神仙从前很灵验的,几乎有求必应。有一次,我同小伙伴玩耍时把荷包弄丢了,不敢告诉家里人,便偷偷自己去山上求神仙帮忙,结果第二天一觉睡醒,荷包居然就真的压在枕头下面了!”
“可是自从十几年前的一场巨大山洪过后,神仙突然不灵了。那个时候,不论镇上的人怎么祭拜供奉,怎么诚心祈求,神仙都不再回应我们的愿望。”
“而那段时期恰恰又是我们岩柳镇最困难的日子,从山上滚下来的滔天洪水,几乎在一夜之间冲垮整个城镇。万幸的是,所有人都活了下来。不幸的是,所有人都变得* 一贫如洗。”
“我那时候还小,很多事情记不清了,但却清楚记得,自从神仙不再灵验之后,周围的大人们便不再进山供奉,对它的称呼也从‘神仙大人’改成了‘山里那个妖怪’。”
离星遥听罢若有所思,“也就是说,让你们祭献活人的那个妖物百年前就存在于附近的落花山了,并不什么半年前才凭空出现的?”
周婉点头。
离星遥又问道,“若它是因为你们不供奉了才要来索祭,那为何不早些动手,非要等到十年后才作恶?这中间发生过什么?”
周婉犹豫了片刻,不确定开口道,“这十年间几乎没有人再提起过‘山神’或是‘山妖’,不过爹爹说它之所会下山找我们,和我们镇上养得那些珠蚌有关。”
离星遥忙问道,“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周婉道:“那个妖怪似乎特别痛恨珠蚌,半年前它出现镇子里的那一天,不知施了什么妖术,所有珠蚌疯狂扑腾,顷刻间一齐死绝。好多先前预定了血珠的达官贵人们,得知我们交不上血珠后,纷纷跑来闹事,我们得罪不起京都贵客,只能赔钱,几乎把整个岩柳镇都赔空了。”
离星遥:“难怪你们镇上是现在这幅情景。那你可知妖怪为何痛恨珠蚌?”
周婉摇头,“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阿娘从来不让我参与和珠蚌有关的事儿,我只听她有一次跟爹小声嘀咕过,说养那些东西是在作孽,说不准哪天就会遭报应。”
墨尘问道,“你们镇是世代饲养珠蚌?”
周婉又摇头,“不是,说起来,我们镇也是从那场山洪之后才开始养那些的。十年前,自从不再供奉山里的神仙后,镇上的人便很少再去落花山了。直到有一天,李家伯伯从山里带回来几只大蚌……”
“等等,”墨尘打断周婉,“山里怎么会有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