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洛兄,瞧你这话说得, 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个邪修!仗着本事欺负人可不是咱们该干的事儿。′i·7^b-o_o^k/.*c.o\m′”
洛祈川刚要反驳,林知喻朝他狂使眼色。洛祈川闭了嘴, 林知喻接着说,“与其用武力去逼问他们,倒不如咱们留在岩柳镇静静观察些时日,这里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咱们早晚能够……”
“林兄长。”韩伶突然出声, 很反常地打断旁人说话。
林知喻停下来,奇怪道,“怎么了,小伶?”
韩伶脸上神情怯中带韧,他环一圈面前人,开口道,“兄长们,我认为咱们不该再查下去了。”
众人不言,等着少年继续。
少年抚着灵貂,一口气说完心里话,“或许这座城镇真如兄长们所想,还存在着其他隐秘,但这说到底是岩柳镇人自己的事情。咱们来此地的任务是除妖,既然现在吃人妖物已除,又未发现别的邪端,那咱们就不应该再插手其他的了。*秒!章-节\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无端介入他人因果,好心却未必是好事。”
韩伶说完,屋内长久沉默。
片刻后,有人又发声,发声者们各执一词,有赞同、有反对。
离星遥罕见地没有参与讨论,他独自走到窗边,推开窗叶,凉风拂面,神思清明。暮霭沉沉中,院内冬樱依旧开得繁盛。
他背对着众人,耳里听得是同伴声,心里想得却是离星屿临终前的那个夜晚。
那一夜,至亲的弟弟发了疯般地不停控诉自己,指责自己是他一切悲剧的根源,是自己不肯顺应天意,是自己强行要他诞生,是自己给了他不“公正”的人生!
离星遥无从考证弟弟话里的真假,但在夜深人静时,同一个问题又会反复困扰他:难道真得是因为自己干预了星屿的因果,才令之痛苦,令之疯狂?
好心,未必是好事。·x\w+b^s-z\.?c`o,m/
不知何时,离星遥身后安静了,他转过身,只见众人都在等他。
林知喻再次率先开口,“离兄,关于是否继续调查,你怎么看?”
离星遥走回屋子中间,对同伴们道:“不查了。小伶说得对,这件事是该到此为止了。”
离星遥说完,另外三人表情各异,却又不再多言,像是早就商议好了一般,要由离星遥做出最后决定。
林知喻见不得气氛沉闷,拉着左右欢快道:“既是定下不查了,那咱们就别再有负担了,今晚开开心心地参加宴席,不多问,不多想!小伶,你今晚吃饭时可不许再把不爱吃的蔬菜丢给玉容啦,小心我跟你师姐传音告状!”
韩伶:“林兄长!”
笑闹过后,林知喻走出客房,他拉住一同出来的洛祈川,问道,“洛兄,你怎么了,打从回来起就黑着张脸。莫不是今日‘约会’不顺利?”
洛祈川一提便来气,“哪有什么约会,有也是陈玄和离星遥!”
林知喻:“这话怎么说?”
洛祈川气道:“那个陈玄太可恨了,动不动就想法子把我支开,把离星遥拐走!我这一天,有半天的时间都在找他俩!”
林知喻听得直摇头,“洛兄,按理说你好歹也是和离兄自小就认识的,怎么连个突然冒出来的生人都争不过?我还以为昨日教你的那些多少能起点作用呢,结果你们三人一同出去,陈玄回来后,连对离兄的称呼都改了,而你……算了算了,是我不该对你有过高期待,毕竟你和离兄虽说是旧识,但其实以前连句话都没说过。”
洛祈川不服气反驳道,“怎么没说过?去年在灵渊宗时,离星遥就跟我单独说过话。”
“在灵源宗时?”林知喻表情迷惑,思考了半天,终于想起一幕,随即更加无奈,“人家那是叫你赔钱,不算和你说话。”
“怎么就不算了?他不仅和我说了话,还看了我……”
“洛兄,洛兄!别说了!太丢人了!”
林知喻一个字也听不下去了,捂住耳朵,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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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星漫天时,吴家大宅内悬起一只只羊角灯,暖黄光里,离星遥立在庭前廊下,腰间剑穗随着晚风轻摆。
庆宴还没完全散场,宴厅方向不时传来喧闹人声。
离星遥是提前出来躲闲的,之所以说是躲闲,那是因为他实在无力应对一轮接着一轮来跟他千恩万谢的镇民。
今夜,除了大概是自觉愧对陈玄才没露面的周家人外,岩柳镇的家家户户都有人来出席庆宴。
席间,不停有人走过来向修士们致谢,而当林知喻绘声绘色地讲述完离星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