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你最喜欢的人却独爱我。?x·g+g¢d+x~s\.?c~o,m′你说这是不是你的报应呢?”
“说起来,今夜之事,你要怪也该怪墨尘!本来我只是看你喜欢他,想抢过来玩玩,让你难受难受。”
“谁成想,你那个墨师兄居然会制作各种法器。若不是因为有他,我怎么能想到与其搞那些小打小闹的事儿,倒不如直接夺了你的气运、跟你换掉身份?”
“不对!其实最该怪的人是你自己!”
离星屿话锋忽转,积压多年的怨念让他再次失掉了冷静,他不再满足于拿墨尘刺激对方,而是想要尽情倾泄心底的不满。
他冲眼前人咆哮道:“离星遥!若你不来琴州,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我们已经井水不犯河水地各自过了那么多年,你为什么要突然闯入我的生活,扰乱我的安宁?”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都是你们的错!我会变成这样全是因为你们!你们所有人都该死!”
离星屿脸上表情随着他的话语愈加疯魔,他的憎恨不加掩饰,他恨离星遥,也恨这个令他感到不公的世间!
而他的这套歪理同样让离星遥出离愤怒,离星遥扼住弟弟的肩膀,拖着他往院外走,边走边低吼:
“离星屿,你真是疯得不轻!你不能再留在琴州、留在离府了!你留在这里早晚还得犯下大错!”
“依照族规,你妄图残害手足至亲,应是死罪!但我念你是初犯,饶你一命。^x~k¢a~n?s*h?u¨w¢u/.·c^o`m^不过,倘若你以后还敢起恶念、犯恶行,我定第一时间手刃了你!”
离星屿扭身反抗:“你放开我!你要拉我去哪?!”
离星遥:“去哪儿?你不是向往灵渊宗吗?我今晚就带你回宗门!你这辈子都别想下山了!”
“回去以后,罚你日日跪在爹娘灵位前反省,什么时候真心知错了、愿意悔改了,再起来!”
离星屿奋力挣扎:“我不去!离星遥,你凭什么决定我的生死去留!”
离星遥:“就凭我是你兄长!爹娘不在了,从现在开始,由我代他们好好管教你!”
说罢,他手下加力,拽着离星屿跟自己去拿行李。?x·g+g¢d+x~s\.?c~o,m′
后者不住闹腾撕喊:“我不去!不去!来人啊!伯父!伯父救我!”
离星遥扯停他:“你还好意思让伯父救你?方才怨他、想他死的不是你了!”
离星屿不在乎指责,只接着大声叫嚷,一副势必要把所有人都引来的架势。
离星遥气得颈侧青筋暴起,径直踹上弟弟膝弯,斥道:“你小声些!非要将这事弄到人尽皆知吗?事情闹大了,我想保你都难!”
离星屿摔跪在地,眼中冒火地瞪向离星遥:谁用你保!谁要你救!
离星遥顿时更恼,抬手便要给他教训,不料此时对方却又忽而服软,换了副认错神情,央求道:
“哥哥,我错了,我跟你回去受罚。可是在咱们走之前,你得先帮我把院里燃香的痕迹清了啊,不然这事肯定要暴露。”
“这边的离家人都通药理,他们来这儿一闻就会知道发生过什么。届时惊动了族老,本家必然要用族规处置我,那我去灵渊宗就是死路一条。”
离星遥白弟弟一眼,转身冲着院内香炉掐诀念咒,五道清风过后,香炉与香烟荡然无存。
“走吧。老实点,别逼我……”
离星遥话还没说完,离星屿突然从地上窜起,直直扑向离星遥手中先前没收的匕首,整把刀锋瞬间没入青年体内,殷红鲜血喷涌而出。
离星遥大惊失色,赶忙解开弟弟双手的锢咒,将其放平在地,为他施法止血。
但奇怪的是,对方的伤口溃败地极其迅速,常规的治疗术法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离星遥慌声急道:“你等着,我找人来救你!”
离星屿拉住欲走的哥哥,神色异样地瞅着对方:“别白费力气了,这匕首锋刃尾端淬了无解之毒,我活不成了。”他大声癫笑起来,“此毒本来是给你准备的,哈哈哈哈,没想到最后是我自己用上了!”
离星遥蹲下身,握住弟弟的手,万般不解地问道:“星屿,你这是何苦?我只是想让你悔过改正,没想要伤你性命啊!”
“又来了,又是这种假惺惺的慈悲。”
离星屿抽出手,冷眼瞧向本该与自己世上最亲之人,厌恶哼气:
“你当然不希望我死了,我们同根而生,我却样样不如你,只配做你的附庸。我若死了,谁来衬托你的光辉?谁来为你‘碎骨为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