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浮动的淡金流光之物……赫然是他的气运脉络!
离星屿指着虚影大声道:“你不是说我不修仙就不能飞升吗?那我便夺了你的气运,抽走你的修为,再易容成你的模样!以后我便是离星遥,‘离星遥’能飞升,我便能飞升!”
说罢,离星屿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向罗盘。?w_a~n,b!e?n`g_o^.?c/o~m*
二血融合须臾,离星遥的淡金彩气顺着黑色蛛网,一缕一缕飘入罗盘。
被抽气运者不看虚影,不看法器,只看弟弟:“星屿,收手吧,不要再错下去了!你行逆天之术,不会有好下场!咱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共同离开宴席,若回去时只有一人,你该如何向众人交代?”
离星屿不屑至极,讥讽道:“哈哈哈哈,哥哥,死到临头了,你还有心情想这些?不亏是从小受众人追捧的天之骄子呢,行思就是从容!”
“交代?我没什么需要向其他人交代的,因为等你死后,今夜在离府的所有人都将为你陪葬,这里不久便会成为一片火场。*a\i′t^i~n/g+x^i^a`o^s·h¢u~o^.^c\o!m*”
“不过你放心,今夜过后,可怜的‘离星屿’虽然会死在这里,但伟大的‘离星遥’依旧会是英雄。”
“毕竟所有的坏事都是你那不成器的墨师兄做得嘛!而我——离星遥,则会亲手惩戒他。用咱们父亲留下的剑,为所有离世者报仇雪恨。”
离星遥震惊:“你是说你不止是要杀了我,还要杀了这里的所有人?最后再嫁祸给墨尘?”
离星屿愉快点头:“对啊,我怕哥哥一个人上路寂寞嘛!”
“离星屿,你疯了吧!”
离星遥彻底震怒,皮肤上蛇行印记陡然全碎,他从地上站起,眼神恢复清明。
见此情形,离星屿惊恐,快速向后退去:“你、你刚刚全是装的!?你一直在耍我?”
离星遥摇头:“不全然。¨b/x/k\a~n.s`h*u_.¨c.o\m.你的香确实让我头晕,那个法器确实也能困我片刻。只不过,你想仅依靠这些小巧就取胜,那未免太小看你兄长了。”
离星遥边说边随手打了个响指,三面银光屏障自离星屿身后升起,阻住了逃者的去路。
离星屿急忙将手伸入还在自转的罗盘,试图取出一些汇聚在当中的气运与修为,以做对抗。
离星遥失望挥掌,掌风如利刃般将青铜法器一削为二,其间囚拘之物悉数回到了他身上。
他步步逼近眼前人,厉声道:“星屿,你仍不肯知错认错?非要逼我与你动手?”
一向懂得示弱讨乖的离星屿,此时偏偏执拗了起来,他愤恨地瞪着离星遥:“认错?我干嘛要认错?我给自己谋前路,何错之有!”
“早知是这个结果,我就该直接下毒废你修为!那样就算是不能除鬼王、做神仙,起码也能杀了你!”
离星遥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对方:“你为何如此恨我?”
离星遥失声叫道:“因为你就是我人生悲剧的起源!就是因为有你,我才会活得这么痛苦!”
离星遥面上带疑:“星屿,我不明白,我们不过才相处了三个月,我怎么会让你痛苦?又怎么会是你……悲剧的起源?什么悲剧?”
“你当然不明白!”离星屿接着叫道,“你生来什么都有,所有人都喜欢你、偏心你,你怎么可能会理解我?理解一个你的附属品!”
离星遥越听越迷惑:“你我都是独立的,没有谁是谁的附属品。”
“哼,没有吗?离星遥,我们身上的预言是什么?”
离星屿完全被怨恨冲昏了头脑,连句哥哥都不想叫了。
后者没留意他称呼的变化,只是重复了一遍从小听到大的预言:“此一子日后必将历劫化神。”
离星屿轻笑:“果然,你只知道预言的前半句。也是啊,大家怎么舍得让‘希望之星’有心理负担呢。”
离星遥惊诧:“这预言还有后半句?”
“对,这预言的后半句是:‘另一子注定碎骨为梯’。”
离星遥眉头紧锁,反复默念着从未听过的不祥后句。
离星屿再次开口,嗓音又冷又怨:“你知道我为什么自小体弱多病吗?那是因为我只是你的一个‘滋养品’,我的气运,我的骨血,我的一切全都属于你!”
“只要我们在一起,我便会越来越虚弱,你便会越来越强盛。是你夺取了我的生命力!你要成神成圣,我就得给你做登天梯子!”
闻言至此,离星遥双目圆睁,灵动的眸子这次真得略微失焦,他低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