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离星遥玩够了,来到墨尘身边:“走, 我们进屋去找星屿吧,他这会儿应该忙完了。~e/z\k!a/n.s`.!c?o?m+”
墨尘乖顺点头, 跟着离星遥走进小院尽头的房间。
两人掀开轻垂的湘妃竹帘,入屋便一阵清雅墨香,离星屿将写好的药单叠放一处,悬挂起用完的湖笔, 转头对来访者笑道:“哥哥跟我真是心有灵犀,我这边刚写完, 你们就进来了。”
离星遥望着桌上厚厚一沓的药单,忍不住向墨尘夸耀弟弟:“星屿心善,定期会为城中百姓免费看诊,这些方子便是给久病缠身者开来调养身体的。”
墨尘点头,视线却落在桌案前的一副画上。
离星遥见他看得专注, 便也瞧了过去。
只见那是一张半米见方的白宣,其上以淡墨勾出了一株未曾见过的奇花。
一茎上端生着两朵相似的花冠,皆是细长花身,吐丝花瓣。
不同的是,左侧花冠将将半开,花蕊微露,墨点攒聚。,2?0¢2!3!t*x·t,.+c/o?m¢而右侧花冠早已全盛,花瓣舒展,墨韵流动。
离星遥来了兴致,走近桌前,一边端详,一边问道:“星屿,这是你新画的?画得是什么花?怎么从来没见过?”
离星屿微笑:“这叫双生花。此花一开便是两朵,并蒂而生。像不像我与哥哥?”
离星遥回首:“像。不过若是你把两只花冠画成一样的,就更像咱们了!”
离星屿淡淡道:“哪有一模一样的花和一模一样的人呐?总是有胜有衰,有强有弱。”
离星遥不太喜欢弟弟的这种说法,但却挺喜欢弟弟的这幅画,他向离星屿讨要道:
“星屿,把这画送给我吧?咱们能见面的机会不多,我把它留在身边也是个念想。”
离星遥微笑拒绝:“这幅是随手画得,算不得好。等我再认真画一幅送给哥哥。,k-a′k.a-x`s.w^.!c+o.m,”
离星遥:“我看挺好的!你别麻烦了,就它吧!”
离星屿依旧摇头拒绝,作势便要把画收起来。
恰在此时,五六个年轻公子,熟门熟路地来到离星屿的别院。几人一进院子,便是一阵欢闹。
黄景翌大声喊道:“星屿!我们来接离修士了!”
离星屿走到房门口,冲友人们笑道:“你们几个来得够早啊!很有诚意嘛!”
黄景翌:“诚意必须有!我们可是都很期待跟离修士一起出游呢!离修士咱们走吧?”
离星遥扬扬头,步履轻快地踏出房门,结果发现只有自己准备跟着来人离开,墨尘与星屿则是全留在屋内没动。
他回身奇怪问二人:“你们两个不去吗?”
离星屿解释道:“墨修士当前的情况还不能外出。我也要留下来照顾他。所以只能是哥哥你自己和他们去了。”
墨尘不能外出?难怪他昨晚回房路上情绪不高,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离星遥颇为埋怨地瞅了墨尘一眼:不能出门不早说!
后者回了个勉强笑脸。
“离修士,走吧!走吧!”
见离星遥停住步子,琴州公子们围了过来。
离星屿随之对他们叮嘱道:“我哥哥就交给你们了,带他玩得开心些。要是我哥哥回来时不高兴,我可要找你们算账!”
齐茂轩快声笑应:“放心吧,星屿!琴州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们最清楚了。保准让你哥哥尽兴而归!”
眼看众人如此热情,离星遥不再犹豫,同屋内人匆匆告了个别,被簇拥着离开了别院。
快乐无忧的年轻人们一路畅聊,没过多久便有人提议:“咱们年岁都差不多,别‘修士’、‘公子’的叫着生分了!不如就你叫我景翌,我叫你星遥吧?”
离星遥爽快答应:“可以啊。”
其余几人瞧着黄景翌又要抢先,赶紧纷纷争相自荐:“离修士,不对,星遥!你也叫我元朗吧!”“还有我……”
“好,好……你们一个个说,一起说我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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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欢声笑闹早已传不到的别院中,离星屿回身入屋,只见墨尘正盯着桌上画看。
他走过去,巧声道:“墨修士,你是喜欢我的画呢?还是想替哥哥向我讨要它?”
墨尘侧身,认真问他:“可以把它送给离师弟吗?”
离星屿笑笑:“不是我小气不肯送,是这花的寓意其实并不好。”
“此花看似并蒂双生,实则最后两冠只能活一个。生命力强的那一个,会不断地从生命力弱的那一个身上汲取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