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y.k*r_s?o~f-t¢..c~o!m+
就好像她才是怪物, 是摧毁一切的坏种。
女教徒感觉血液直冲太阳穴, 慌乱中唯一的想法就是:逃跑。她抛弃了这具宿体,像一只仓皇逃窜的老鼠躲入石像中。
……
这一刀捅的并不深, 处理完伤口, 把沾满血的毛巾扔回盆中。
我微微侧头,用一种令人不安地视线看着女教徒,许久才突然开口:“明日的朝拜仪式继续,无需担心。”
女教徒微微颔首:“对不起,教主大人……我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 为何会做出那样的举动!就好像被邪灵附体一般,我知晓您喜欢他,就算再嫉妒也不能做出这种举动!对不起对不起……我, 我,愧对您的信任。”她捂脸痛哭。
“这些天仿佛做梦一样,总是恍惚地……有时候会在陌生的地方醒来,大人,我好害怕,我变得不纯净了。”
我抬起她的面庞,擦掉眼泪,声音没什么起伏:“熏啊,这场赎罪之旅需要什么来让她泄愤,那就由我来。`看^书¨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我明白了,也开始厌倦了。
在看见石像面容的那刻所有的一切都记起来了,我不想再陪她玩这场无聊的游戏。
回到帐篷内,悟靠着厚重的软垫闭目歇息,我坐到床边轻声道:“那个胆敢伤害你的教徒,我已经惩罚她,至于朝拜仪式推迟两天,等你伤后还再进行。”
“推迟可就错过好日子了。”他眯眼盯着我,调笑道。
“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一场仪式而已。”
“哇塞,就就这么喜欢我啊,教主大人。”
“嗯。”
五条悟忽然沉默,罕见的,梦境中的鸫居然赤诚的应了。
我跪坐在兽毯上,下巴低着他的双膝。
他很好啊,他值得。
“你说的那些话,我全部记在心里了哦。*卡?卡`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我闭眼,鼻头微酸,眼皮有些湿润。
“我其实很笨的,哪怕是再简单的小事,也总能被我搞砸。很久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不知不觉就得罪了好多人。有时候也想过说句对不起,可话一出口,情况反而更糟。”
“从来没人教过我该怎么做,这么做到底对不对,该不该迈出那一步。就只能凭着本能撞撞跌跌地活。”我吸了吸鼻子,眼泪终于忍不住顺着脸颊滑下来。
“给我食物的就是好人,对我恶言恶语的就是坏人。那些藏在刻薄话里的好意,我从来都读不懂,也懒得去想。”
“那些卑劣的,贫瘠的过去拼拼凑凑就成了这么糟糕的一个我。我死过好多次,次数多到连自己都数不清了。可每一次睁开眼活过来,心里装满的全是痛苦,从来没想过能再呼吸到空气,能再看到天亮,是多么幸福的事。”
“这样的我能遇到悟真的好幸运,所以,我要等悟好起来,我们一起去朝拜。”
我抵在他胸膛,轻声道。
泪水湿润了绷带,他应该发现了,才会以亲吻安慰我。
我想要有选择的权利,我需要同伴,我可以接受无聊和平庸,可我需要灵魂与我相通的人类。太孤独了,我想寻找到归属感。索性,我在他身上找到了。
但是,在这一切抵达幸福道路之前,我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必须做。
他喝下药汤后睡得很香。
没错,我骗了悟。
向姐姐的悔罪的旅程不应该带他前往,那必须是独属于我的因果。
我走出帐篷,天色蒙蒙亮,十三名教徒整装待发。我望着那些记忆中熟悉的稚嫩的面孔,只觉得好笑,因为姐姐就躲藏其中,像一只狡黠的猫。
净手洁面后,我们心怀恭敬的踏上“赎罪”之旅。
朝着皑皑雪山进发,从踏出营帐哪一步开始,双手向前伸展,掌心贴地,额头轻触地面,每次叩首后起身复位,重复三次。
三步合掌默念教义,五步伏地叩首。
任由风雪打在脸上,手背,冻得皮肤发红,溃烂,瘙痒。
如果这一切是她想看见的,我会去做。
途经过石台那尊雕像时,它竟已经生长出上半身,和洞窟中的石像面容类同,定定地眺望着我们朝拜的方向,笑容舒展开来,甚至连曦光投在它身上的阴影也凝实许多。
温度随之降到零下,厚重的皮袄也抵挡不了寒气。
可我的大脑却异常清明,我回忆起了过往的一切,把那些不寻常的细节全部串联。
她的胆怯,尖锐,阴狠面具下的无助,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