鸫开口拒绝了。·新′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
虎杖悠仁后退半步,因为鸫正用一种令害怕的目光审视着虎杖,仿佛在看待什么怪胎异类。
是虎杖作为高专学生时从未见过的眼神,即便是和白塬鸫初次相遇的时候,鸫也未曾用这般看待怪胎的眼神打量过谁。
恐慌顺着脊椎爬上来,虎杖踉跄着后退,他的视野随着崩溃的心智摇摆。
“无聊。” 鸫的声音冷得像块冰,“我又不是同性恋,去死啊。”
明明对方个头比自己矮,那目光却带着居高临下的轻蔑,像在俯瞰一滩烂泥。恐惧如冰水浇头,可能是因为情绪过度激动,他大口的呼吸着,胸腔剧烈的起伏。
【那种被拒绝的感觉,像整个人被扔进冰窖里】
【你盯着白塬鸫转身的背影,耳膜里嗡嗡响着,连周围不知何时出现的同学们的议论声都变成了模糊的嗡鸣响动】
【他们的窃窃私语清晰的穿透你耳中,每个音节都附带戏谑地讥讽声“快看啊,那个跟白塬鸫告白的傻子”】
【你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钝痛从胸腔蔓延到四肢百骸,明明周围挤满了人,你却感觉被全世界抛弃】
【你的后颈灌进阴凉的风,你伸手触摸了下,啊…那不是风啊,是你的冷汗,有人哈哈大笑出声】
【你明了,原来被拒绝的滋味是这样的】
【你变成了香叶中学的笑柄】
【你开始憎恨他】
【凭什么白塬鸫能活得那么轻松?】
【凭什么你的真心总被辜负?】
【你开始憎恨他】
【学校走廊尽头的玻璃窗映出你的影子,肉粉色的碎发乱得像团被猫挠过的毛线球,校服上一颗纽扣不知何时崩掉了,乱糟糟的不成样子,你盯着影子里自己的眼睛,发现瞳孔失去了往日生动神采,阴恻恻地注视着某处,像坟地里幽暗明灭的鬼影】
【憎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你假装帮老师送书本,却看见前方不远处,白塬鸫正和几个女生有说有笑的略过你身侧】
【“为什么不看我呢?”嫉妒像螨虫爬满大脑,迅速繁殖】
【你明明算准了他会走出校门的时间,为他定期清理那些无序的零食和情书,用透明胶带封住他储物柜的内侧,连零食包装都按口味分类码好,手机屏幕亮着他的照片,你们明明住在同一片住宅区的公寓楼,他公寓的灯还亮着,你蹲在对面垃圾堆旁,怀里抱着早已凉掉的便当,饭团上的酸梅干早已失去风味】
【你为眼中所视一切感到羞愧和难过。/0^0·小_说`网_ ¢更?新¢最?快`.1-8?6,t¢x,t′.\c?o¨m.你盯着路灯下撑伞的女孩,两人在潮湿的空气里对视,同样溢散着败犬气息】
她踩着水洼朝虎杖走近,温和的笑声混杂着饼干香气。
她晃了晃手中的钥匙:“我们进去找到鸫吧,我好想好想见他啊,你也抱着同样的想法对吗,我们一起吧,我做了他喜欢的红茶曲奇哦,上周他还夸过好吃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擅自和我拉远距离,讨厌死了,肯定是那群贱人说了什么。”
【你明知那是陷阱,可还是点头了,是因为那串能打开他公寓的钥匙?还是胸腔里疯长的想见他的心情?你分辨不清,你只能任由这股蛮力拽着自己的理智往深渊里坠,你同意了】
雷声在头顶炸开时,虎杖听见自己的心跳和雨点一样砸在柏油地里,震耳欲聋。
“咚咚咚——”
“可以让我进去吗?”虎杖悠仁学着乖小孩的模样敲门。
铃音古怪的笑了两声,率先走进去。
房间昏暗阴沉,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很安静,每走一步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在墙壁间回荡,虎杖和铃音一间间搜索着鸫的踪迹,像在玩某种诡异的捉迷藏。
虎杖弯了弯嘴角,露出稚气的虎牙。
越靠近地下室,反而越能嗅到那股浓烈的血腥味。
铃音突然在客厅停下,指尖拂过茶几上的相框时,喉咙里溢出激动的气音:“鸫啊鸫啊,小小的多可爱啊,要是能早点遇到鸫就好了。”
她把照片贴在唇边亲吻,睫毛在相框玻璃上投下颤抖的阴影。
【铃音的指尖摩挲着照片中年幼的鸫,那语气仿佛在抚摸一件私人藏品,你盯着她涂着透明粉色甲油的手指,名为嫉妒的情绪在胸腔中发酵,硌着你的肋骨,像颗急-欲破土而出的毒芽,啃食着心脏】
铃音还在喃喃自语,虎杖却被这些话语影响,表情也逐渐变得奇怪起来。
一条条青筋顺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