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一路让他离开。-d^a¢n!g`k_a′n~s-h\u^.`c¢o?m`
“你还是去殿内看看你们的太子殿下吧。”顾逢泽讥讽地看向国师:“即使他得了金丹,若是他自己一心求死也活不成的。”
国师却一笑,而后直直看向他怀里的李彦泽,只是说道:“还有牵绊的人,是死不了的。”
顾逢泽看着他,脸色沉了下去:“你不是一直在旁观?那现在就不要做多余的事。”
国师一点头:“自然,让太子殿下活下去稳固国祚,只要这件事能达成,我何必做多余的事。”
顾逢泽没有多说,掐诀便瞬间消失在宫城里。
要是让他知道彦泽没死,他的痛苦就该减少了。但他自己他了解,黑化值迟迟到不了100%,就还是不相信彦泽真的死去了。
迟早有那么一天,齐佑微会知道,但那时候,等待他的只会是更深的痛苦。生离死别,谁也说不清是命运的结果,还是他自己选择的。-咸\鱼_看·书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用了法阵,回到青鸾山自然是易如反掌,一回到这里,李彦泽的身体就化为流光消失在山林间,一阵阵流光回到山顶。
顾逢泽松了一口气,独自行走到山腰处,随着他的步伐,一步换一景,眼前的景象快速变换,最终出现了几间灰瓦白墙的古朴院房。
顾逢泽穿过前院,通过长廊往后院走去,一边各色的灵草随风小声叽叽喳喳在议论着。
终于,在顾逢泽即将离开时,一看着不过五六岁扎着朝天揪的小童拦住了他。
“小木头呢?他下山这么久了,一点音讯也没有。刚刚我们都察觉到他的气息了,但怎么也不见他。”
顾逢泽没有停下脚步,只冷淡道:“等他新生,你自己问他。”
他没有李彦泽那么耐心的好脾气,只走到后院一块灵气最足的灵田前,肥沃的土地上只有一棵细小伶仃的树枝立在那里。+s·o_u.k/a?n¢s/h~u¨.?c+o!m?
污浊凡尘间打滚的凡人几辈子修行也不可能出现生而有之的金丹,只可能他本身就是超脱凡世的性灵。
凤凰木,天生地养,灵气滋养浇灌而成的灵木,树灵生来便有金丹。
以前他亲手把彦泽移栽过来,每日灵气滋养他长大,如今也是一样。修行之路上,金丹于他是天地给的馈赠,却也迟早有一天需要他舍弃,涅槃新生。
所以若是没有那些阴谋阳谋,他们本可以两全其美。
顾逢泽走神了片刻。坦诚,这两个字听起来容易,落在患得患失的人身上比登天还难。
他们不是第一次因为这两个字走到这样的地步,顾逢泽的眼眸墨蓝色的流光一闪而过,好在他们的故事还没有结束,仍有回旋的余地。
叶片受了灵力的滋养便舒展了起来,只是肉眼却看不见他的变化。
但没关系,顾逢泽伸手轻轻撩过叶片。
他对彦泽总是有耐心的。
山中无岁月,凤凰木不是第一次成长、新生,不过半年,李彦泽便凝出了身形,只是仍然还在睡着,像是陷入一场经年的梦境不得醒来。
顾逢泽每每都会不厌其烦地抱他回房,为他束发换衣,即使到了晚上月华最盛的时候他会回到树木里。
冬日到了,青鸾山也会下雪,新年悄然到来。
他们不过俗世之人的节日,但新年当夜,漫天的雪花落在青鸾山上,灵草圃的生灵们都出来活动了,围在李彦泽身边叽叽喳喳地又在议论。
“小木头怎么还没有动静?”“谁知道呢?他这次睡得够久的。”
顾逢泽撑着一把素伞,伞面上绘了红梅,他从漫天飞雪中走来,青丝被一根梅花玉簪束起。
月华正盛,凤凰木灵气逸散,一人凝聚出身形,猛地睁开了眼,一双上挑的眼睛映照出飞雪和向他走来的人。
“我好像睡了好久?”
顾逢泽掐诀,青衫裹住了他的身体,让那群小生灵瞬间移去了花圃。
李彦泽披上青衫,赤着脚踩在雪地里,眉间已经没了朱砂痣,一双眼睛懵懂而纯稚,见到顾逢泽就笑。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醒来又什么都记不得了。但我记得你,你是师兄。”
顾逢泽毫不意外,解下大麾披在他身上,伞面倾斜为他遮挡风雪。
“没关系,能忘记便说明没那么重要,何必费心去想?”
李彦泽周身的经络都有灵力,怎么都不会枯竭,四肢都是暖的,也不觉得雪应该是冷的。
他恍然了片刻,依稀记得什么紫色,然后大片纷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