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的怨气。¢看\书·君^ ?首+发^
“姑娘,是,你一向怜香惜玉。那个歌伶你不要,这个有身份的玉小姐倒是和你相配,看来你是……”
“庭雁!”宋彦泽生气了,第一回伸手猛地推开他,气得脸发白,又听见他撞到船舱上的闷响,心里一紧。
“背后妄议姑娘不是君子所为,我们只是说了几句话,你这样说是不尊重她,也是不尊重我。”
蒋亭渊已然后悔了,宋彦泽也想知道他撞疼了没有,但都拉不下脸来,只好一人在船头,一人跑到船尾去了。
他们两人闹矛盾,莲心都觉得奇怪。他们家公子看着冷,实际上心肠软脾气好,蒋亭渊对别人是睚眦必报,对宋彦泽却一向是没底线的。
宋彦泽这日下了族学,顺道从街铺里买了几样点心,全都是甜口的,宋彦泽不爱吃,蒋亭渊爱吃。
宋彦泽背着手从游廊一边走来,远远地看见蒋亭渊打着赤膊在挥刀练武,他什么都不懂也能看出他动作凌乱,力道狠辣。`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
宋彦泽拎着东西轻咳两声,两人遥遥对视了一眼,蒋亭渊眼里还有未散的戾气,冷然惊人。
宋彦泽什么也不说,把手里的糕点放在小石桌上,蒋亭渊的外袍就扔在上面。
蒋亭渊背过身去,看也没看他,宋彦泽有点恼恨,丢下东西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蒋亭渊等到他进了屋才坐过去,垂着眼呆愣着看着带着温度的糕点。
他根本不爱吃甜的,只是每次宋彦泽都捡咸的吃,他就说他爱吃甜的,把他想要的都给他。
宋彦泽却总是不厌其烦地问他,你喜欢什么,这个爱吃吗?这个你喜欢吗?你以后想做什么?你以前都做些什么?都去过哪里?
他常常撒谎,真话很少,因为蒋亭渊留不下来,乞儿庭雁才能留下。越可怜越能讨到他的心疼和爱护,他本来一直满足于这样的现状。.q!i`s`h′e\n/x·s..!c,o_m·
那只被他救下的橘猫又出现在他眼前,再次提醒他,一年多了,他只在原地打转而已。
宋彦泽偷偷在窗边偷看他,他披着外袍捏着酥点出神,神情落寞。他叹了口气,有时候他真的不太明白庭雁,但他希望他能开心。
就像是庭雁总是哄他高兴,把所有他喜欢的捧到他面前一样。
他们早已经是重要的家人了,有什么话不可以说呢?
晚饭时,祖母来叫,两人别扭地走在一起,却都各自撇过脸去。祖母一见他们两人这样,就知道是闹矛盾了。
“多大的人了,还闹矛盾。”祖母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汤,笑着拍拍他们两人的头。
“小孩子磨牙。”
宋彦泽偷瞄蒋亭渊一眼,却看他只是垂眼喝汤,也不理他,又失落地收回了眼神。
“彦泽,那日去听曲遇到邱家的表小姐,玉姐儿了?”
“嗯。”宋彦泽心不在焉,纠结着要不要拉拉蒋亭渊的衣袍,或者晚上睡前同他好好说说话……
“玉姐同你年岁相仿,相貌人品都是出挑,你觉得她如何?”
宋彦泽根本没注意祖母在说什么,蒋亭渊却捏紧了瓷碗,绷紧了下颌等着他的回答。
“挺好的。”宋彦泽叹口气,到底为什么那么生气?
碰——
瓷碗磕在实木的桌上,打着旋儿将汤洒了蒋亭渊一身,最后掉在地上碎了。
宋彦泽赶紧去拉他的手。
“烫到了没有?”
蒋亭渊却低着头猛地抽回手来,匆匆大步离开。祖母想喊也没喊住,宋彦泽也坐不住了,当即把碗筷一放追了出去。
“小雁哥哥!”
宋彦泽跟不上他,伸手去抓他的袖袍,却只扯了他的发带一下。
“啊,我不是故意的。”
“你烫到了吗?”
游廊里红色灯笼照得脸庞润光,宋彦泽的眼睛清澈又纯然,蒋亭渊没有停止过心动。每当品尝到这样关系下的苦味时,宋彦泽一点点的关怀就让他忘乎所以。
有时候他真希望自己是个三心二意的人,可就是这样不讲道理,他这辈子早早把真心奉上了。
可宋彦泽却一无所知,只是因为他的温柔良善在呵护着他的一颗真心。
“我们和好行吗?”宋彦泽抿了下唇。
蒋亭渊叹了口气,问他:“你早晚有一天要成亲,是不是?”
宋彦泽不知道这是什么问题,点了点头:“遇到了心爱之人自然要成亲。”
蒋亭渊再一次明确,他的那些爱恋都是独角戏。
“我们不是在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