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鼻尖突然捕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x~q?u·k?a_n.s.h¢u*w-u/.-c?o′m!
……好像不妙。
果不其然,何止推门的瞬间,第一眼就看见,兰矜正坐在他的床边。
暴君银发如霜,垂落在肩头,左脸在月光下美得近乎妖异,右脸却依旧被那副从不摘下的银白面具覆盖,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他穿着贴身的黑色高领衫,修长的腿交叠着,腿环金属扣在昏暗里泛着寒光。
那件白色制服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仿佛已经等了很久。
何止反手关上门,按下墙上的开关。
“啪。”
暖黄的灯光瞬间填满房间,将两人之间的空气照得无所遁形。
“首领深夜来我这小地方,”
何止笑了笑,明知故问找话题。
“有事?”
兰矜缓缓抬眼。
那双冰蓝色的瞳孔在灯光下如同极地冰川,冷冽而危险。,3+8?看?书¨网~ \已¢发?布¢最_新~章.节*
他指尖轻轻敲击着何止的床头柜,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何止的神经上。
“你去哪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何止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依旧挂着那副吊儿郎当的笑:
“巡逻队值班,我出去替首领看看有没有人偷懒嘞。”
兰矜的目光不轻不重地落在他身上,像是能穿透皮囊。
“替我?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
暴君轻笑一声,声音低得如同呢喃,
“小狼,需要我提醒你,基地宵禁后无故外出,是什么下场吗?”
其实吧,就理论来说,权力真的是个好东西。
就比如说今天这件事,但凡不是兰矜过来,何止遇上任何一个人,他作为基地的二把手,其实都可以糊弄过去。
甚至那些人都没有立场,没有资格,没有胆子来盘问他。
不过,偏偏是兰矜,偏偏是今晚。′E?Z^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所以这种时候,权力还真不是个东西。
于是,何止只能尝试走走后门了。
第76章 第10章·不忠 为什么,何止却是匹养……
兰矜坐在何止的床沿, 银发垂落如冰瀑,面具下的半张脸冷峻如刀削。
他交叠的双腿在黑色战术裤下绷出凌厉线条,腿环金属扣折射着天花板投下的冷光, 像某种蓄势待发的武器。
而何止站在门口,灯光从他背后打来, 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毛刺刺的金边——
这是张被末世打磨过的脸。
眉骨如断崖般陡峭, 鼻梁像出鞘的军刀, 下颌线绷紧时能看见咬肌的起伏。
此刻他微微低头, 狼似的瞳孔在阴影里收缩,睫毛投下的阴影像瞄准镜的十字准星, 直直锁定兰矜。
“下场嘛……”
何止突然笑起来, 向前迈了一步, 碾碎两人之间最后的距离。
他身上还带着夜风的凛冽,侵略性地倾身,双手撑在兰矜两侧的床垫上。
床垫弹簧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首领高抬贵手, 放过我一次吧, 我知道错了。”
何止的呼吸喷在兰矜面具边缘,看着那缕银发被自己的气息拂动。
这个角度能看清暴君领口露出的一小截苍白锁骨。
何止喜欢这个角度。
被压迫感这么压下来,兰矜忽然抬手,冰冷的手指卡住何止咽喉。
“知道错了?”
暴君的声音比指套更冷,冰蓝色瞳孔里翻涌着何止读不懂的情绪。
“那,你为什么要去找别人。”
——
兰矜第一次注意到何止,是因为那混蛋放肆的目光。
城墙巡视那天,新来的超凡者队伍里, 唯独这匹狼敢直视他的眼睛——不是敬畏的仰望,而是带着野性的打量,从银发扫到腿环, 最后定格在腰间的枪套上,舌尖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犬齿。
找死。
暴君当时起了杀意。
他最讨厌别人用那种目光打量自己。
他本打算把这匹不知死活的狼丢去最危险的净化区,或是派去变异兽巢穴做诱饵。
毕竟在荆棘基地,让一个超凡者“意外身亡”比捏死蚂蚁还简单。
可与此同时,兰矜确实曾冷静地计算过。
何止的价值,值得他暂时压下杀意。
这匹狼的战力在荆棘基地能排进前三,控风异能配合半兽化的爆发力,单枪匹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