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
“或者我给你的脑袋来一下,负负得正,可能,说不定也行。*k^e/n′y¨u`e*d\u/.′c`o!m?”
……忍了,忍了。
何止捏着鼻子一仰头,液体滑过喉咙的瞬间……像是一万只腐烂的薄荷牙膏在食道里开派对。
“呕——咳咳咳草!”
他整张脸皱成苦瓜,舌头麻得像是被硫酸洗过。
下一秒。
何止的意识像是被猛地抽离身体,又像是被塞进一台老式放映机。
眼前的世界骤然碎裂,
又重组。
所有画面都在扭曲、旋转,如同被暴力撕碎的胶片。
何止想抓住什么,却连自己的手指都看不见。
突然,
所有嘈杂归于寂静。
记忆如被水浸湿的旧照片,模糊却依然能辨认出轮廓——
宽阔的会议室里,
冷白的灯光将每个人的影子钉在地上。
傅寒坐在真皮沙发上,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袖口的铂金袖扣闪着冷光。.微′趣·小*说? +首?发¢
只见,傅寒慢条斯理地调整着手腕上的黑色机械表,目光看着何止,像在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典型的资本家。
无奸不商。
四周站着清一色戴墨镜的保镖,傅氏集团的制式武装,腰间别着最新型号的脉冲枪。
“你的任务很简单。”傅寒开口,“潜入荆棘基地,取得白兰暴君的信任。”
“等时机成熟,里应外合,帮我们拿下荆棘基地。”
“作为交换,”
他抬手,身后的保镖立刻递过来一块平板。
屏幕上,禾棠躺在医疗舱里,苍白的皮肤上连接着无数电极片。
“我会‘好好’照顾她。”
傅寒特意加重了这两个字,
“如果你表现的不错,我当然可以顺便治她的白化病。”
然后,傅寒仰着下巴看着何止,满脸傲慢又倨傲地说:
“ 你也知道,禾棠她就是个恋爱脑,她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我愿意陪她玩,算是给你面子。^y¢e`x,i?a′k-e·.?c!o^m¨”
“不过,作为玩具,她很还算可以。”
这话讲的挺恶心的。
不过,这种语气就恰恰表明,傅寒就是何止最恶心的那种人——永远自视甚高,永远都毫无怜悯。
这种人他生来就在罗马,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每一滴脐带血都啃着大多数被压榨的哀嚎。
他不以为意、沾沾自喜。
反而骄傲地把这种东西称之为传承,称之为企业,称之为家族。
接过职位,接过奴隶主手中的鞭子。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杀人。
墙里是牢笼,墙外是地狱。
记忆之中的傅寒依旧在说着什么,但听起来千篇一律。
何止已经不耐烦了。
这种毫无营养的屁话,有什么好听的?完全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就搁那跟王八放屁似的。
可能是何止的个人情绪影响到了他的记忆选择。
下一秒,画面一转。
记忆的碎片如潮水般涌来。
深沉的夜色中,
何止正往背包里塞着寥寥几件必需品:
一把匕首、几包压缩饼干、一张伪造的身份卡。
荆棘基地的招募令摊在桌上,印章的红漆在月光下像凝固的血。
突然,
手机震动。
无归属地号码。
何止按下接听键:
“喂。”
“何哥,我们会胜利的。”
对面是一个女声,声音听起来是很柔软的类型,但是语气却很坚毅。
——是禾棠。
但,不同于视频里那个被驯化的坠入爱河的女人,此刻她的声音里燃烧着炽热的怒火,字句铿锵如刀:
“何哥,你放心去荆棘基地,这里有我们,我保证,三年之内,我们会拿到青州基地的命脉。”
她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轻蔑与恨意:
“傅寒就他妈纯傻逼一个,用不着把他当个东西。”
“他傲慢得让人恶心,但是,傅寒这种人,恰恰最容易败在他的傲慢上。”
电话那头传来野风的沙沙声,禾棠的声音压低,却更加决绝:
“他们这群贱人,不把人当人,那些流民死得实在是太无辜了。”
“敲骨吸髓,把人当商品一样,从人身上榨干所有的油水,无论是血、肉还是骨头,都可以用来衡量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