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啸天!住手!"许清欢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你必须等我调查清楚!"
她向前一步,双手微微颤抖:"在真相大白前,你这样做只会让事情更糟!只要我找到证据,我第一个告诉你,行不行?"
谭啸天背对着她,右手仍死死抓着钱江涛的领带。,求\书\帮? ^冕/废_岳~黩¢
市长大人半个身子悬在窗外,领带勒得他脸色发紫,双脚在空中无力地踢蹬。
"你还是不了解我。"谭啸天冷笑一声,手指又松开了一分。
钱江涛的领带绷得更紧了,他发出"咯咯"的窒息声,眼球凸出,再也说不出话来。
许清欢的心跳如鼓。
她猛地拔出手枪,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谭啸天身后,枪口顶住了他的后脑勺:"放开他!立刻!"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谭啸天却低低地笑了起来:"呵呵...知道用枪了,有进步。"
他的声音虚弱却充满嘲讽,"可惜你的枪法太差。不信?开枪试试,看能不能打死我。"
他坐在窗台上,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仿佛随时会昏过去。
许清欢的食指扣在扳机上,汗水顺着额头滑落:"谭啸天...别逼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谭啸天突然抬起头,眼中迸发出骇人的精光!
"不——!"许清欢的尖叫声中,谭啸天毫不犹豫,左手一松。·小′税?C^M.S! -更^辛^嶵!全.
钱江涛的领带从谭啸天指间滑落。
"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随后是"轰隆"一声闷响。
五层楼的高度,足以让任何生物变成一摊肉泥。
"谭啸天!为什么?!"许清欢歇斯底里地大喊,泪水夺眶而出,"我说过我会开枪的!我说过的啊!"
谭啸天缓缓转身,面对许清欢的枪口,脸上竟带着释然的微笑。
他伸手握住许清欢持枪的手,将枪口下移,顶在自己心口。
"最后教你一次,"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枪要放低点,这样才打得死人。"
"砰!"
枪声在会议室里炸响。
谭啸天的身体猛地一震,鲜血从胸口喷涌而出。
他踉跄后退几步,靠在破碎的窗框上,嘴角却依然挂着那抹淡淡的笑。
谭啸天握着许清欢的枪,自己扣动了扳机。
在外人看来,似乎是许清欢开枪射杀了谭啸天。
这样,许清欢就不会受到任何牵连了。+墈¢书!君` _追!最+薪~彰_结`
"啸天!不!"许清欢丢下枪,猛地扑上前去接住他倒下的身体。
谭啸天的重量让她跪倒在地。
温热的血液很快浸透了她的制服,黏稠、滚烫,带着生命流逝的温度。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许清欢的声音支离破碎,双手徒劳地按压着谭啸天胸前的伤口。
谭啸天艰难地抬起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傻丫头...我早就是...该死的人了..."
他的瞳孔开始扩散,呼吸越来越微弱:"清浅...就拜托你了..."
"不!你不能死!我不允许!"许清欢撕心裂肺地哭喊,"医护!快叫医护!"
特警们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有人冲上来帮忙止血,有人呼叫支援,整个会议室乱作一团。
但许清欢知道,一切都太迟了。
谭啸天的眼神己经涣散,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
许清欢俯下身,将耳朵贴近他的嘴唇。
"保护好我身体...不要让人拿去火化..."
这是谭啸天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许清欢抱着逐渐冰冷的尸体,在血泊中失声痛哭。
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明明...明明可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窗外的夜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随后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暴雨倾盆而下,仿佛上天也在为这个男人的逝去而悲泣。
许清欢抬起头,透过模糊的泪眼看向窗外。
在闪电的照耀下,她似乎看到一条巨大的黑龙影子在云层中盘旋,转瞬即逝。
"龙有逆鳞..."她喃喃自语,终于明白了谭啸天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
许清欢站在会议室中央,双手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