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洒扫宫人要洋洋洒洒地开始吹林诗,齐绾儿忍不住摆手,“还是说说这日子吧。′秒~璋~节?小\税.网+ ^已`发¢布_醉_新~章?洁?你在宫中多年,许多规矩礼节,想来都明白。”
“您真是谬赞了,奴才……嗨,和您说了也没什么。这事儿本来也不是能瞒得住的。说来还是如今陛下腹内所怀龙胎,这宫里如今已然有了风言风语,说这一胎的父亲,或许不是齐正君,而是新上任的禁军统领卫卿卫将军。卫将军与陛下相识多年,身体也好,听说那几日也有得是功夫侍寝。”宫人越说话越小,虽然这事儿没什么错,但毕竟听的这位是齐承墨齐正君的妹妹。
“原来如此。”这就更好办了。齐绾儿微微一翘嘴,再看那宫人头上的簪子,愈发觉得自己这一手做得大方、漂亮。
等到下午的时候,林诗才缓缓着人来传话,说既然陈国公主难得来一趟,就请正君先陪公主。等到晚上见完了大臣,林诗再亲自来接他回寝宫。
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齐承墨正在盯着齐绾儿换药。她的手处理及时,没有化脓流血,但解开包着的白布时,依旧碰破了伤口,疼得齐绾儿哭了个稀里哗啦。^精~武.晓?说*网· ·已!发_布¢蕞`新-章*洁`然后伴随着她犹犹豫豫的啜泣声,齐承墨听完了整个通禀。
“四哥,巫雪国的女帝要来?”齐绾儿哭够了,擦擦眼角的泪水,扭过头去问齐承墨。
“你手都这样了,还是老实一点好。”齐承墨当即便看出了齐绾儿的用意,顺嘴给堵了回去。就算林诗怀的不是他的孩子,不,和孩子没关系,他谋划行刺早已不是一次两次,千算万算也从未赢过林诗。齐绾儿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最多就是和闺中的几个姐妹斗斗嘴,哪里知道这里的水深水浅。
一定得按住她。
齐承墨眉头一皱,挥手赶走了宫人,然后站在齐绾儿的面前,郑重警告她,“待会儿千万不许胡闹。这宫里守卫森严,我来此地一年有余,几经波折,不是没想要窃取过一二情报,但从未得手。昨日送你来的那个人,叫做梦泽。她以前在太女东宫做侍中,掌管书房信件,东宫得来的许多消息都是从她手中而来,在陛下登基之后,她便跟着搬进了宫中。\墈?书/屋*晓¢说_蛧~ ^勉.肺?悦^读`虽然一直不曾封多大的名号的,但极得陛下信重,在宫里也是耳目遍布。你在陈国养尊处优惯了,人人都让着你,这里可未必。万事都要自己小心。”
“四哥,你现在这个样子,跟我母妃倒是一模一样。放心,我知道分寸的。”齐绾儿扬了扬受伤的手掌,很是不以为然。
果然,晚上林诗一到,齐绾儿第一句话就通了个大篓子。
“早听说陛下有喜,绾儿来得晚,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我兄长的,是不是我大陈皇室的血脉。要是我兄长的,那我空着手来,倒很是失礼了。”齐绾儿这话一出,齐承墨的心里就是一紧。
抬头一看,林诗也皱上了眉头。
“放肆。”齐承墨刚说出口,林诗就一把摁住了他,“巫雪与陈两国联姻,按照陈国的习俗来讲,朕也算你的嫂子,因此这腹中的孩子自然要唤你一声姑姑。无论你应或者不应。至于朕后宫的俗事,也不该你个晚辈来问。”
“陛下说的是。”齐承墨反手抓住林诗,强笑了下,“绾儿还小呢。”
“是不大。哪家长大了的孩子,还会离国出走呢。”林诗顺着台阶稳稳当当走了下去,“听说还不小心摔了一跤,伤了手。虽然有巫医看过,但若是缺了什么药,宫里的库房也尽可以去拿。”
“谢陛下。”齐承墨又抢了句话,也不看齐绾儿,只对林诗道,“我这两日在这里都呆倦了。安和殿这地方干,晚上歇着嗓子都疼。还是回您的寝宫好。而且我也放心。”
放心?林诗终于看向齐承墨,然后顺着他的眼睛看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原来是放心照顾自己。林诗脸上终于多了温和的笑容,柔情蜜意地看向齐承墨,“那恐怕就要辛苦你了。”
“不辛苦。这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齐承墨把手放在林诗的肚子上。虽然月份还小,半点摸不出来,但他依旧小心翼翼,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了两分。
齐绾儿面前两个浓情蜜意、拆都拆不开的男女,默默握紧了那只完好的手掌。
温暖
昏黄的宫灯照在漫天遍地的积雪上,竟然在这幽深黑暗的晚上生出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温暖来。
林诗一把扶住因愣神而脚滑的齐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