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林诗,也得掂量掂量。¨x*s\c_m?s_w·.?c^o·m+
“想明白了?”林诗循循善诱地看向齐承墨,“虽说都是小伎俩,但也算是实用。你放心,无论真假,这次我都会着人查明。不过下次,可不许这般小题大做了。平白失了身份。”
报菜名
齐承墨走的时候沉着脸,鼓着气,仿佛一只被充满了气的鱼,走得很不高兴。
他一出门,便看见了旁边柱子一样的白术。但白术却没有想象中的主动凑上来,而是磨蹭了一会儿,才走过来。
“刚才膳房来说,特意给您做了一桌家乡菜。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焖白鳝,焖黄鳝,豆鼓鲇鱼,锅烧鲇鱼,烀皮甲鱼,锅烧鲤鱼,抓炒鲤鱼,软炸里脊,软炸鸡,什锦套肠,麻酥油卷儿,熘鲜蘑,熘鱼脯儿,熘鱼片儿,熘鱼肚儿,醋熘肉片儿,熘白蘑,烩三鲜,炒银鱼,烩鳗鱼,清蒸火腿,炒白虾,炝青蛤,炒面鱼,炝芦笋,芙蓉燕菜,炒肝尖儿,南炒肝关儿,油爆肚仁儿,汤爆肚领儿。”白术口齿伶俐,说完一大段之后面不改色心不跳,面视前方,表情坚定,好像自己就是等着来报菜名的。-x_i/n^r′c*y_.^c-o¨m′
齐承墨简直被他气笑了。
“你故意的是不是?”
见齐承墨的表情不似刚才般结满寒霜,白术连忙拉下脸来求饶,“我不是怕殃及池鱼么?再说了,您和陛下就算吵架,每次不过几日就好了。我们这些臣属夹在中间,也不好多嘴。”
“哼。”齐承墨虽被白术这一番操作逗得失了脾气,但到底心气不顺,还是哼了一声,当先一步走回了暂居的升平殿中。
白术跟在后头,把伺候的宫人都赶了个干净,自己蹲在齐承墨的脚边,帮他换鞋揉腿,沉默了好久才道,“殿下还在生陛下的气?”
“我哪儿敢。”齐承墨闭着眼睛,心里不舒服的很,“她教我下回栽赃,要有‘真凭实据,好‘出师有名’,这才好‘捉贼拿赃’。”
“那咱们以后奉旨行事,更是顺当。”白术想的好,既然林诗如此教导了,就算是默认齐承墨这么干。
“那岂不是一眼就能被她拆穿了!”齐承墨说到此处就激动得要站起来,“无论是真是假,她都会以为我是找借口立威反抗。′卡.卡*晓?税^惘? -最′新*漳+劫,庚*芯?筷?这事儿分明是她们先过了线。”
“这回也就算了。若无确切证据,不许擅自翻正君的东西。”齐承墨一走,林诗便把梦泽唤了去,“他毕竟是我的男人,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旁人该怎么看他?我留谁的面子?处不处置你?”
“此事是臣做得不妥当。臣知罪。”梦泽低头认错。被人发现了,又告到林诗的驾前,无论这事儿该不该做,最后都是办砸了的。平白叫林诗为难。
“说到底,还是朕忽略了你们。等过些日子,你拟个章程上来,除了封赏,也调几个人来。总要辛苦你一个,朕着实不忍。你的身体,朕也知道。”林诗叹了口气,“暂时先回去歇两天,叫鱼素来。”
“是。”鱼素虽然背叛过林诗,但总归还是熟悉。现在内外安稳,暂时用用她也无不可。
梦泽虽然心里都明白,但还很是失落。
齐承墨不知道林诗私下对梦泽说了什么,依旧气得鼓鼓。但等到了晚上,看着桌子上摆满的菜,又着实惊讶了一番。
“这是我问了白术,特意吩咐膳房做的。”林诗含笑道,“听说你想吃。”
“都是他胡乱在外头听的段子。”齐承墨看着满桌子的荤腥,脸上微微有点热。都怪白术早上胡说,林诗也跟着胡闹。明明是顺口溜,怎么还真做出来了。
“怪我嘴馋,听了之后心里痒痒的,才特意叫人做了来尝尝。”林诗拿着筷子,看着菜菜自言自语。
齐承墨脸上发烧,也拿起筷子,先戳破了盘子里看着自己的鲇鱼眼睛。
林诗的病好得很快,但齐承墨也没有搬回去,而是把东西一件一件地移到了寝宫里,慢慢安营扎寨,变成了长住的模样。
数月之后,三皇女和大祭司相继生产。不过三皇女生了个男孩,而大祭司则有了个小姑娘。但林诗与二皇女还是半点动静没有。
“我不想在上京呆着了。”二皇女在一个清晨忽然对陈家的小公子,如今的长圣王正君说,“京里太吵闹,咱们去方城。我带你看看,我一寸寸收回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