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走上前来的徐峰被这一声惨叫惊得迟疑了两分。/x·1·9?9-t^x′t+.+c,o_m¨要真是有关巫女见山的私密事,他还是少知道的好。毕竟巫女见山太过邪门,他徐峰一个普通人,可惹不起。
“我当初说你天赋异禀,又有心上进,是个从军的好苗子,因此说你不适合白塔,还曾经给你写过举荐书。是你自己不愿意离开白塔,非要逞强,因此才去了觋师手下打杂,不慎烫伤了脸。此事乃是你咎由自取,与我无关。”巫女见山倒是没有那么激动,反而有些怜悯,要不是逆天而行,也不会将自己落到这步天气。
“你明知道自己不是巫女,非要与我斗气。说来你也不肯信,你毁容之后,我便曾梦到过今日,你当街持刀杀我,我当时醒来下了一跳,被大祭司看了出来。那个时候小,不知道要替人遮掩,也不知道大祭司那么相信我,说起来,你被赶出上京这件事,确和我有关系。”巫女见山不疾不徐的样子愈发叫人生气,只不过对面人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
“从始至终,你的故事,也不过是一个人的独角戏而已。*天*禧¢晓!税.网^ _已·发¢布+罪^歆+漳′结/对我来说,你只是匆匆过客,连名字都不配记住。”
入宫
“杞国的探子不见了。”钟尧猛然发现,刚才斗得正酣,叫原本捆着的探子跑了。
“巫侍不必着急,是不是一个手臂折断,脸上还刺了‘杞’字的人?刚才我们正往这儿来的时候看见了,已经捆在了后头,着人仔细看着。”禁军统领徐峰终于插进了话,对着巫女见山一拱手,“巫女大人,咱们这回该入宫了。陛下特旨,耽搁不得。”
“自然。”巫女见山点点头。这雨越下越大,也越站越狼狈。
林诗在宫中看折子的间歇抽空问了句时辰,距离禁卫军出宫已经快到一个时辰了,外面的雨下得这么大,应该不会这么耽误太长时间。可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见进宫求见的通禀,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总不会是闲安亲自去堵人了吧?
林诗想到此处,腾地站了起来,还没等她说话,外头就想先响起了声音,“陛下,巫女闲安求见。”
“请她进来。”原来是通报的晚了,也是,有徐峰这个禁军统领在,入宫门也算不上什么难事。/武¨4,墈-书? ¢嶵^歆′蟑*踕?哽-辛′快¨倒是自己太过心急。
林诗心里点点头,快步走了出去,脸上带着自己都不曾注意的焦急和喜悦。
“吾皇万岁。”
这是林诗登基之后第一次见巫女见山。依旧是一袭黑衣,一点一点地往下滴着水,落在青白的是转上,绽出一个又一个红色的水花,就好像是被雨水稀释的血。
林诗一愣,立时走上前,扶起湿漉漉的巫女见山,上下打量,想要透过这身衣裳看见里头的人来,“你受伤了?”
“是马的血。”巫女见山顺着林诗的目光往下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刺杀我的时候正好下雨,马蹄一滑摔倒了,结果正好被来杀我的人一刀两半,溅了一身的血。”
“那你……”林诗刚说出两个字就想起这里一屋子的人来,四下环视了圈,先吩咐人都下去了,又看了眼后头跟着,被冷落了许久的徐峰,“徐统领也先去歇歇,换身干净衣服。”
“是。”徐峰早想下去,听见这声吩咐,脚下一动,立时就要转身出门,忽然又听见林诗加了一句,“叫巫侍钟尧进来,再吩咐人去宫中的巫医和供奉巫女处寻几件黑袍子送进来。”
“是。”徐峰应了一声,非但不觉把他当宫人使唤这事儿有多么难堪,反而微微松了一口气。自从林诗登基之后,这宫中原本的禁卫中多了东宫的心腹,他的处境因此颇有几分尴尬。林诗又用惯了卫卿,什么事儿都直接吩咐他,自己这个主官又退出了一射之地,非但不显亲近,连信任也难得。
本来徐峰也想过,要不就自请调回边境去。可又担心林诗忌讳他在先帝去世的当晚,曾经在场,因此进退不得,生生被夹在这儿了。
但没成想,巫女见山一来,林诗头一个想到的竟是自己。这回吩咐,更显亲近。也许等过上几年,林诗和自己就会把先帝去世那一晚忘了,或是君臣相得,或是外放了他。都是个好归宿。
钟尧没想到自己也能被叫进去,不过听说又吩咐送干净衣服,大约也猜到了自己进去是干什么的。
果然,外间里根本就没人,倒是里间有说话声。钟尧蹑手蹑脚地过去,还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