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盈和李秋风之间。*3~8\看.书\网· ¨免!费^阅\读¨
常盈没注意到他们的动作,只觉得钟邈这般狼狈十分有趣,他蹲下去看钟邈。
钟邈怒道:“你们能进来我就不能?”
李秋风开口了:“我们顺着你的记号一路找来, 但是行至一半, 遇到府兵巡逻耽搁了。”
卢青霜觑着李秋风的神色,一切都很正常, 他也答话:“你那记号也太潦草了, 原本也看不明白, 后来又被脚印给毁了。对了, 你怎么从那头过来,那边是什么。”
常盈暗自松了一口气, 真是歪打正着了, 也并没有过多去解释他方才的惊险遭遇。
他道:“那边只有……一具尸首。”
钟邈忽然插话,问道:“你们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又来找什么?”
卢青霜看看他,又看看李秋风和常盈,问:“你们认识?”
钟邈呵呵一笑:“不熟。”
常盈点点头:“的确不熟, 我们在这里悄悄杀人灭口也是不会有人知道的。^w\a.n\o¨p+e~n¨.?c-o!m!”
钟邈脸色变了:“好歹我也是你们的救命恩人, 你那天把我绑走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卢青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就是小神医钟邈?”
钟邈挺直腰板:“正是在下。”
卢青霜稀罕地绕着人转了两圈:“看着也没什么特别的人。你好端端藏在这儿做什么。”
钟邈道:“我走错了。”
常盈已然看破,他不以为然地戳穿:“我看你恰恰是找得太对了。”
杨清寒最后的时光里一直是钟邈在照料他, 他作为医师, 趁着病人神智不清套出些什么话来也说不准。
说不定他早就来过此处, 以他那样贪财、无利不起早的个性,这里的东西或许他也偷了不少。
常盈说着,在钟邈身上探了一下, 果不其然找到些玉牌珠串。
他拿着这些东西,叉着腰居高临下地看钟邈,钟邈被这三人盯得背后一凉。+p?i?n_g+f,a¢n¢b_o~o.k!.~c_o^m,
“好好好,我是来过这么几次,也没拿什么。你们要的话,也可以自便啊。”
还用钟邈说,卢青霜已经毫不客气地四处搜罗,但是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钱东西,只剩些字画,卢青霜正费力刮着墙上金箔。
常盈微微一笑,把这些东西也塞进了怀里。
钟邈敢怒不敢言。
卢青霜远远问了句:“你一个大夫;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钟邈不以为然:“钱这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啦,杨清寒一死,我连出诊费都拿不到,只能自取了,这哪里算得上是偷。”
卢青霜闻言,走过来与他击了个掌,然后将人松了绑。
“此言有理,想要什么自己拿。”
卢青霜十分热情,很有些尽地主之谊的样子。
李秋风却岿然不动,他靠在角落,心事重重的样子。
常盈悄悄往李秋风身边靠,李秋风的目光看似落在常盈身上,但那视线是散的,常盈原本还兴致勃勃想给李秋风自己发现的东西。
但他敏锐地发现李秋风不太对劲时,他也跟着提起心来。
他问:“你怎么了?”
李秋风盯着常盈,仍是不说话。
常盈问:“出什么事了吗,你跟我说。”
李秋风缓缓摇了摇头。
常盈却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李秋风从来都是一副轻松模样,没有什么事能真正烦恼他。
常盈见他不说话,有些着急。他这模样与他幻觉里的样子太像,让自己无端心慌。
“那你为何不高兴?”
李秋风开口:“我并没有不高兴。”
李秋风顾左右而言他:“我只是觉得,不该让你以身犯险。百里家的事太复杂了。”
常盈不喜欢客套。
“不是说好了,把剑谱还给你姐姐,我们就走,你也不再管那些事了。还有什么好忧虑的。”
李秋风道:“剑谱并不好找。”
常盈笑意盈盈,他戳了戳李秋风的脸颊,想让他扬起微笑。
李秋风的脸皮是面具,假得很,戳也戳不动。
“谁说很难的?”
常盈从怀里掏出那一卷书。
李秋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那头卢青霜冷不丁觉察到这边的动静,见二人挨得很近,连忙飞奔过来,想要挤在他们之间。
常盈自觉这是家族秘辛,因此毫不留情地推了一把卢青霜,差点给人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