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看向李秋风、这个人高马大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大汉。?a.b\c_w+x·w+..c¢o_m*
李秋风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是门在动,他还是注意到了。
他拿着剑慢慢靠近,在门快要脱落的那一刻,他将门打开,一个熟悉的人影跌了进来。
钟邈看得清清楚楚,那人胡子拉碴,脸上还有一道凶恶的刀疤,绝非善类!钟邈见那人往前扑倒的功夫,他毫不犹豫从窗户跳了下去。
窗子下是个马棚,屋顶堆满了茅草,他就算掉下去也不会摔死的,钟邈早就已经勘察过。
李秋风的剑略略出鞘,便已认出了来人,他将剑按了回去。
“卢青霜?”
卢青霜按着自己的腰,狼狈地爬了起来:“屋里有人怎么不应,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吗?你知道我找到这里有多不容易吗?”
卢青霜自顾自打量起屋内陈设。
“我方才是不是听到什么东西掉了的动静……算了不管了,百里伏清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跟你说,你给我听好了!”
卢青霜神色很严肃,他确定屋内没有常盈后,这才缓缓说出那个让他震惊到现在的消息。\w?e\i?q~u\b,o^o-k!.?c,o·m_
“那个常盈,我的人查到他的身份了,他是谢家的刺客。”
卢青霜说着转身,从怀里掏出一封打开了的信。信叠得好好的,李秋风接过,没有立即打开。
卢青霜一口气说完,这才如释重负。
“你不知道我有多震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生怕我来晚一步,你已经成一具尸首了。你如此信任他,你们两个看上去简直就是……天造地设,可他怎么就……”卢青霜反复踱步,却始终未听到李秋风的反应。
此时他才觉得蹊跷。
他转身,一抬头,看见李秋风波澜不惊的表情:“不是……你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李秋风没有打开手里的信,他觉得卢青霜的行为十分反常,也从几个字的口型,敏锐地察觉出他可能在说常盈。\k*s^w/x.s,w?.`c.o/m~
而且可能不是什么好话。
他立即反应过来:“你查到了常盈的身份?”
卢青霜气不打一处来。
“合着我刚才都白说了呗,你一句不听?你聋了!”
卢青霜正在抱怨,看着李秋风的表情,渐渐收敛怒容:“不是,你真听不见?”
李秋风看懂了这句话,他点点头。
“常盈帮我将蛊毒解了,只不过,现在暂时失聪了。”
卢青霜一拍脑袋,又拍一下脑袋,呢喃道:“不是,他到底想干嘛?他究竟是想救你还是想害你……”卢青霜脑子都乱了。
卢青霜意识到李秋风还没听见常盈的真实身份,也意识到常盈的失忆或许也是真的,不然他没道理不落井下石、趁机要了李秋风的命。
那么自己此时戳破这一切,对于他们二人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卢青霜的脑袋成了一团浆糊,他真从未遇到这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难题。
可若放着不管,谢小九总归是个隐患,自己能坐视不管吗?
卢青霜犹豫不决,但瞥见李秋风准备拆信后,他又立刻劈手夺了回来。
他和李秋风两人在桌旁坐下,他在桌上写字。
卢青霜随手把桌上原来干透的一座什么城图给抹平,继而写字。
“你没有发觉常盈身份不一般吗?他会武功,武功还不低。”
李秋风答道:“我发现了。那没什么要紧的。”
卢青霜用衣袖抹掉,继续写:“那你想过别的吗?或许他有婚配,或许他之前心有所属,或许……秋风老弟,你就没想过也许他十分不堪呢?”
李秋风的眉毛皱起。
他不知道卢青霜是怎么用出“不堪”这两个字的。
常盈与这两个字根本毫无关联。
可是别的呢?
他若另有婚配、他若另有所爱,他若想起一切后坚定地要分道扬镳,自己又当如何?
李秋风确实未曾想过。
应当是无人爱常盈的,因此他哪怕消失了都无人来寻,因此他才会浑身伤痕、骨瘦嶙峋。
无人爱他,但若他原有所爱呢?
李秋风有些怔。
但他知道卢青霜绝对意有所指,卢青霜知道了什么,并且这个回答对他很不利。
李秋风的视线落在那张信纸上。
“我想听他亲口告诉我,无论是什么。”
卢青霜了然,他靠在椅背上烦躁地抓抓头发。
“随你随你,你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