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邈问:“你叫常盈?”
常盈瞬间警戒。.求¨书~帮? _更-新*最¢快\
钟邈指指床上的人,道:“他一直在喊这个名字,我猜是你的名字,还真是啊。你们两个关系匪浅。”钟邈笑笑。
常盈的神色有一刻十分不自然,但是很快便毫无痕迹。
钟邈望闻问切了一番,派头是十分专业的。全程他都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情绪,只是嘴上不停。
“此人与你究竟是什么关系,你肯这样以身犯险?让我猜猜,兄弟?结拜兄弟?朋友?难不成是……”
常盈不耐烦地打断他。
“闭嘴,他现在状况如何?”
钟邈道:“你想我直接点,还是委婉一点?”
常盈道:“废话少一点。”
钟邈收了东西,搓搓手道:“貌似中毒之症,但并非寻常毒物所致,倒像是……蛊毒。对于这种邪物,我的医术无能为力。若是我师父,倒可能还有办法。”
钟邈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坦率地起身欲走。-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
常盈用龙鳞剑拦在钟邈面前。
“你要走?”
钟邈道:“我再待着也帮不上忙,不如给你们二位留些告别的时间。放心,规矩我都懂,我既帮不上你,也便不收你钱了,我也从未见过你。咱们就此桥归桥路归路!”
常盈用剑柄在他胸前拍了拍。
“我没有让你走,你就别乱动。”
“你说你解不了蛊毒,但是其他寻常毒物你都能解?”
钟邈盯着常盈,二人对视着。
“十之八九吧。我也不想自吹自擂,不过确实如此,若他中的是别的毒,我都有办法。所以真不是我不愿帮忙,只是哪怕神医他也是人,并非无所不能,也有救不了……”
常盈再次打断他:“那蛇毒呢,你解得了吗?”
钟邈狐疑地问:“那自然简单,哪怕是个普通江湖术士都会解。”
常盈靠前两步,将人逼得退后,然后用剑柄将钟邈按回在凳子上,他慢慢低头,用绝对的威压让钟邈不由得又缩了缩身子。,w′b/s·z,.¢o*r/g_
常盈见他紧张,忽而粲然一笑,但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
“那就够了。你坐下,半柱香后,我要你帮忙解毒。”
钟邈见他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个小瓶子。
“你这是做、做什么?你、你你要给谁下毒?”
钟邈从未见过这般疯子,他眼见着常盈靠近又靠近,然后……越过自己,单膝跪在床边,将床上男子的脑袋扶了起来。
钟邈低声道:“这又是什么状况。”
……
常盈给李秋风灌毒药之前,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会好的。”
他听见了李秋风的呢喃。
他的确是在喊自己的名字。
时而又在喊:
阿盈、阿盈。
在听到常盈的声音后,他转而握住常盈的手腕,无意识中握得很紧。
常盈道:“喝了它你就好了。”
李秋风竟真的慢慢松了手。
常盈将药缓缓地一点一点喂了进去。
钟邈就在他身后叉腰看着。
钟邈都百思不得其解。
“你究竟是想救他还是杀他。”
常盈道:“我当然是要救他。”说着,他将没有用完的小半瓶蛇毒水递给了钟邈。
“水虺毒,等他快死的时候,就轮到你出手了。”
钟邈越发迷惑。
“他的病情你都知道,那你为何要下毒?你若是要给他一个痛快,何必又要用这样烈的蛇毒?你要他死,却又要我救他?而且他现在就是要死的样子啊,我现在就该救他吗?可我说了我救不了他啊!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把我当猴子耍吗?”
钟邈看起来确实混乱得不行。
“难不成……你们是仇人来着,你只是想反复救他、反复杀他、反复折磨人?”钟邈倒吸好几口凉气。
常盈真的是受不了此人。
但是他此时全神贯注地注意着李秋风的状态,没空搭理钟邈的碎碎念。
李秋风服毒后,好半晌都没什么反应。但是一直握着李秋风手的常盈能够发现,李秋风的体温骤然降低了。
原先还是在发烫的身体,此时一点点冷了下去,凉飕飕的。
不过片刻,李秋风猛然喷出一大口血。
那血几乎全都溅在了常盈脸上。
一回头,简直惊心动魄,如同雪夜一夜开满枝头的红梅。
钟邈道:“你最好……赶紧擦干净,若是溅入你口鼻,你也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