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任性蛮横的话,燕颂却笑了,好似还挺欣慰,“嗯,冬冬真聪明。!y¢o,u,p\i+n^b.o+o^k?.?c~o,m/”
“所以我在意的不是宋风眠,而是你的态度。”燕冬伸手戳燕颂的左肩,但那儿的肉紧实精悍,没戳几下,他的指头都戳痛了。他收回手,拳头攥紧了,“你一句话都不肯和我解释,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燕颂心里有鬼,但此鬼非彼鬼,放出来一定会吓坏燕冬。他握住燕冬的手,轻柔缓慢地将那几根发白的指头揉开,冠冕堂皇地说:“我只是不想让你接触太多鬼蜮伎俩。”
“我不是笨蛋。”燕冬严肃地说,“我知道你为何藏着宋风眠。”
“哦?”燕冬像个先生,对认真思考的学生给予倾听的耐心和循循善诱的鼓励,“为何?”
藏着、护着一颗废子,还能是为什么?燕冬下巴微抬,说:“因为他是宋家的人,你要站的是那位四皇子。”
燕颂不置可否,“我的选择如何?”
“绝不会错。′白¢马^书.院, ¨免,费?阅\读`”燕冬顿了顿,“当然,因为这个不和我解释——大错特错!”
燕颂失笑,松手时顺手刮了下燕冬次指上的红玉戒,随后从袖袋里取出一张笺纸塞进那手里。
燕冬松开手,摊平纸,是他先前写画的那张素笺,上面的燕颂认真地回答了他,下头还如约地盖着朱红私章。
燕颂看着燕冬动容的表情,趁机求饶,“我没有在外面做有损家风的事,也没有喜欢别人。”
燕冬盯着燕颂,嘴角一瘪,嘟囔道:“早这么说不就完啦?一句话的事罢了,你就气我吧。”
常春春端着托盘进来,见燕冬嘟嘟囔囔诉说这些日子的情绪,但嘴角都压不住了,又撇了眼目光专注的燕颂,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声。
青蛙只是烫得跳了下脚,添火滚水的人自己倒先心软了。
半途而废。
第15章 生辰 “好不好看?”
小寒这日,燕家人都回了家,今儿有寿星,他们一贯是要围桌吃饭的。?求,书.帮. !免\费?阅·读^
燕纵背着匣子早回一步,听人说小公子在熏风院帮世子整理书架,就转弯拐了过去。
进去的时候,燕纵瞧见赤阑桥上蹲着个人,浑身素白,发髻插着朵白花,乍一眼好似在戴孝。这人正伺弄一盆白山茶,挽袖露出来的手腕干净伶仃,呈现出一种细弱的白皙。
燕纵虽不是燕姰,但自小习武,又奉武职,摩擦受伤那是家常便饭,所谓久病成医,他一眼就看出这人身子骨弱,是有伤在身。
但他没打算好奇长兄院里的人,一眼便收回目光,踏上桥时,这人偏头看了过来,露出一双清凌凌的眼睛。
燕纵顿步。
他们在殿前司当值的人,除开武艺、警惕、分寸以及能熬夜外,还得耳清目明,燕纵是其中翘楚,但凡见过,他都过目不忘。燕家已经许久没有雇人入府了,眼前这人却是新面孔。
这人许是没想到来的是他,迅速整理收敛神色,但就在它归为平淡的前一瞬,燕纵已经用虎狼般的目光撕裂这张假面的缝隙,从中咬出一种死命压抑的恨意。
难怪他第一眼就觉得这人周身萦绕着一股郁气。
燕纵微微眯眼,“你是何人?”
男人身形高挑,缓步走来时很有压迫性,宋风眠脚跟后退半步,垂首行礼道:“回二公子,小人是新来的茶匠,贱名贾德。”
“贾德,”燕颂在宋风眠面前停步,毫不掩饰地打量他,“假的?”
燕二公子和他大哥不同,毫不收敛如出鞘利剑,令人望而生畏。宋风眠不敢抬头,说:“贱名能博二公子一笑,是小人的福气。”
“我笑了吗?”燕纵问。
“没有。”宋风眠说,“小人的意思是:二公子大可将小人的贱名当做一则不怎么好笑的谐音笑话。”
好柔顺啊,这样的柔顺竟然出现在一个满心仇恨的人身上,燕纵从中咂摸出四个字——虚伪矫饰。他目光微沉,正要说话,却被人打断了。
“二哥!”燕冬从书房出来,朝他招手。
宋风眠立刻侧身,燕纵当即大步流星地下了桥,走到廊上说:“收拾好了?”
“我勤劳了一下午,书房焕然一新,大哥必须要狠狠夸我!”燕冬望了眼桥上的人,解释说,“这人是新来的。”
燕纵说:“这人很奇怪。”
“大哥从外面带回来的,怪不怪大哥清楚,您就别操心了。赶紧,”燕冬伸出双手,“献上你的寿礼。”
燕纵闻言没再说什么,伸手轻轻打了下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