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裴修睿狐疑的看着他, 为了叶知意的名声,裴修睿几次找庆帝都无人在场, 而如今赵怀谨知道了,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父皇让你来劝我的。·卡¨卡′晓/说`惘` ·最*新!章,結~更′辛-快*”他陈诉道。
赵怀谨笑笑,随后道:“此事确实是陛下说与我知的,至于劝你?”他潇洒道:“我可没那闲心管别人的事。”
“那你来干嘛?”
“找你喝酒啊。”
见赵怀谨真不是来劝他的, 裴修睿笑了起来,亲手为他将空了酒杯倒上美酒。两人对饮几杯后,赵怀谨突然说道:“算算日子你我也相识十几年了吧?”
裴修睿点点头, 道:“确实如此,从你到江南养病至现在我们确实有十几年的交情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到江南养病吗?”赵怀谨突然问道。
“难道不是江南水土宜人吗?”裴修睿将当年的说辞拿出来。
“你真信了这说辞啊?”赵怀谨听后失笑,然后道:“是因为你在江南啊, 你被送出皇宫,皇后又早逝,陛下担心有朝一日你回京城时朝中孤立无援, 正巧我大病一场,所以将我送往江南, 希望两个年龄相仿的孩子能建立好交情, 将来你回京城时身后并不是空无一物。/6/1-墈′书/旺~ *哽+欣?蕞+哙·”
裴修睿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场相识居然是被人计划好的,他看着眼前有些怅然的赵怀谨问道:“那你……”
那你如今知道真相会怪父皇,会怪我吗?他竟然不敢将此话问出口。
像是知道裴修睿的担心, 赵怀谨爽朗道:“送我去江南是舅舅,可将你视作兄弟是我自己。”
裴修睿松了一口,随后又问道:“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件事了?”
赵怀谨难得收起了他平日那副随心所欲的样子,认真道:“昭华,当年陛下将你送往江南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当年诸位皇子争位,结果却让大庆内忧外患,陛下仓促登基,手中并未心腹,李家手握兵权乘势而起,陛下多有掣肘,先皇后早逝,陛下为免你有什么闪失才会在那狗屁预言出来时顺势将你送往江南,此举是为保护你啊。\2′8/墈¨书/网* ,追+嶵′薪+彰^截`”
裴修睿冷静道:“你还是为父皇说服我而来。”他挑明赵怀谨的目的。
赵怀谨:“我只是将一些事情告诉你,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他继续道:“你以为我离开的江南后每年给你寄的东西是我准备的?那一件件都是陛下为你精心挑选的……他常常问我你在江南如何,思念之情不可谓不深,这些年来在你不知道的地方陛下不知为你做了多少计较,就为你回京城后能顺利进入朝堂,若你当真不顾他的苦心,那么一腔心血付诸东流的滋味就只能陛下独自品尝了。”
“其实我从来没有怪过他将我送去江南,我只是难以释怀母后的死,其余的我再也没有什么想法了,但唯独知知,我绝不愿放弃。”裴修睿轻叹道。
“可陛下是不可能让一个身后无家世的女子成为你的皇妃的。”赵怀谨道,“如今朝堂局势复杂,不是你退一步便能解决的,你的退让不止会让你陷入困境,还将连累无数人陷入水火之中,李家与二皇子这两年动静越来越来大了,要是真让他们得偿所愿,你与华臻县主以及与你有关所有人性命堪忧啊。”
这是裴修睿第二次听到听到这个说法了,面对庆帝他心有别扭,但对着赵怀谨这个从小长大的兄弟,他道:“为什么你们一致认定裴旭日肯定会要我的命?”
闻言,赵怀谨嗤笑道:“昭华,你居然会问出如此天真的问题?看来陶家教你圣人之言,君子之道,治国之策,可未曾教过你人心诡异啊。”
他道:“你去江南之前已经记事了吧?当年贵妃是如何折辱皇后你应该记得吧?他们的性情你应该了解吧?斩草除根才是他们的作风!裴旭日有能力,李家也有能力,可他独独却了一颗体察百姓的仁爱之心,这样的人只能为臣、为将,一旦他们为君、为帅受苦就是无数百姓。”说着,他的冷笑道,“更何况,在他们看来你是他们通往青云路上最大的绊脚石,恐怕此刻他们就在凤栖宫计划如何出掉你了。”
裴修睿听着这话一颗心慢慢跌落谷底,他只是想要一个叶知意,可好像全世界都在阻拦他。
裴修睿不知如何送走赵怀谨的,突然知道这么多事让他脑中有些昏沉。
原来当年他没有被父亲放弃,原来这么多年来他如同其他人一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