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这么有斗志,荣贵妃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突然想到什么问道:“皇儿, 你前些日子说要拉拢永庆候,如今情况如何?”
说起这事,裴旭日心中又是火气顿生:“周璧那人, 心思诡异,我多次示好,他居然给我棱模两可。~小¢税·宅~ ¨蕪!错~内!容/”
“简直是不识好歹,”荣贵妃闻言愤怒道,“他永庆侯府如今虽顶着个侯爵但京城有眼力的都看得出,他这个爵位摇摇欲坠,如果他不能立下大功,下一任继承人就只能降爵而袭了,如今他有什么本事拿乔。”
荣贵妃点出周璧的危机,裴旭日反而笑了:“母妃别急,这次周璧肯定会主动投向我的。”
“哦,”荣贵妃疑惑,“这话怎么说?”
裴旭日故作高深道:“母妃还记得永庆侯府差点娶了一位村姑当侯夫人吧?”
荣贵妃很快回忆起此事,点头道:“确有此事,可这有什么联系?”
裴旭日胸有成竹道:“那村姑就是引出这一系列事的人,玉米、棉花,还有种种奇物都是她拿出来,听闻在福安县时那村姑与裴修睿关系密切,而裴修睿与一直和周璧不对付的赵怀谨有几分交情。!歆.完\ ¨ +鰰¨戦! ¢追,最~鑫.彰-結\”
“母妃你说,这三日聚在一起,以周璧敏感多疑的性格……”裴旭日意味深长的笑了。
荣贵妃略作思索便想明白此事了,也笑道:“对,周璧一定会怀疑这三人得势后会对他不利,所以他要在此之前找到一把保护伞,而这把保护伞除了皇儿你再无其他人选了。”
“正是此理。”裴旭日理了理衣袍,高傲道,“若不是周璧还有几分能耐,我也懒得费这么大心思拉拢他,如今他只能自己求来求我了。”
若周璧听见他的话,哪怕他觉得处境再艰难也不会考虑投靠二皇子了,他所谓的费大心思就是请他过府吃了几次酒,送了一些贵重的礼品。但周璧不知道,所以他确实如裴旭日所说的在思考脚下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当日他深深厌恶那无自知之明的村姑居然敢挟恩图报,肖想侯夫人人尊荣。待他伤有好转便一声不吭回京,迫于压力他不得不派管家去将人接回京城,听到管家说她自愿悔婚时他松了一口,转而又是一股恨意生起。′求¢书,帮~ +勉/费/阅^黩.
他堂堂永庆侯居然先是被一个村姑逼婚,后又被她悔婚,简直将他与侯府的脸面放在地上摩擦,若不是管家同时告知那村姑凭借着两份奇淫技巧被知县看中,而那县令是周璧所辖,他当时真想派人去将人解决了。
现在想来他当时的决定还不够果断啊!若是忍辱负重将娶了那村姑不仅能得一个知恩图报的美名,如今这玉米、棉花之类的产物足以让永庆侯再回巅峰。
或者当初顾虑不那么多,一不做、二不休让她消失在这世界,哪怕当时有几分麻烦,可赵怀谨与那村姑无亲无故,也不会长久的放在心上。
而如今,离了他的村姑如今俨然是百姓心中的神农,是以一己之力造福万民的神农,而她心中可能会还在记恨他。同时因为她而获利的大皇子与他交情泛泛反倒与向来和他不对付的赵怀谨有几分交情。
此时他进退两难啊!
二皇子……
周璧在心中仔细琢磨裴旭日,良久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而什么都没做却已经被人防备的叶知意裴修睿二人还在福安县为蔓延全县的恶疾而忙碌。
消息已经放出去了,满城人都在期待良药的到来,金银花已经在各方努力下准备的差不多了,叶知意等人决定今日就开始用新方熬药。
孙太医太医在傍边看着药罐中扑腾的汤药,心中既有期盼,又有不确定:“叶姑娘,你说着药真的能有效吗?”
叶知意肯定道:“当然有效,不说大殿下如今已经痊愈,周母喝了这药如今不是叶已经好了吗?”
只有裴修睿一个病例在前,难免没有说服力,可又不能贸然透露消息出去,于是县里的差役家中的病人便先试药,当然这是肯定了药无害之后。
周松闻言直接为她母亲要了三幅药,服用过后果然痊愈。
听叶知意提起周母,孙太医有些忐忑的心放了下来,是啊,成功的例子就在眼前,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而城里的众人早就知道今日熬新药发放,大清早的头排起了整齐的长队,与以往无精打采、消极不已神情不同,今日这些人眼中有光,那是希望的光芒。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