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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哥哥,我们有缘再见呀。”
陆聿宁抿着唇笑了笑,冲他招了招手。
于是雪饼再次转头,“噔噔噔”地小跑了几步,跃进了土包上的猫猫群中。
毛色各异的猫猫们顿时把雪饼围了起来,冲着他上下其口。
“小饼,那个就是从前救了你的人类吗?长得好帅啊,难怪说是大明星!”“还以为你小子这一去,就要留恋别人家的猫罐罐不回来了!”“你真当雪饼和你一样没出息?我们猫怎么可能因为几个罐头就屈居人下、任人把玩……对了雪饼,我交代的猫薄荷酒你买了吗?”
车外咪咪喵喵的声音此起彼伏,可落到陆聿宁耳中,却好似被自动翻译了一般。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转头看向旁边一脸茫然的江临舟,确认了好像确实只有自己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这算什么,新的奇遇解锁新的语言吗?
陆聿宁弯着眼睛,轻轻笑了一声。
“怎么了?”江临舟问他。
陆聿宁轻快地说:“看到我的小猫过得很好,也有了很多朋友,我很开心。”
“那你是不知道我当时推开他们总部的大门时有多震撼,我可能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猫……一群毛茸茸的家伙宠着你围过来,是在猫咖拿着十包零食都不会有的待遇。”
“可把你小子爽死了吧。”陆聿宁打趣道。
“那可不是。”江临舟一边打趣着,一边把陆聿宁的手机和一个u盘递给了他:“喏,这是之前从郑林夕电脑上拷贝下来的东西,还有你之前拍的视频。”
陆聿宁原本轻松的神色随着“郑林夕”这个名字的出现逐渐变得凝滞和阴沉,他抬手接过,指腹在u盘的logo上轻轻摸索了几下,半垂的眼落在手机屏幕上林听絮发来的消息上。\咸/鱼*看,书`网, `无,错,内,容^
“你想怎么做?”江临舟问他。
陆聿宁斜斜地往后一靠,有些漫不经心地朝窗外闪过的街景看去,可开口时,每一个声音却很沉:“你知道,我曾经一直都以为,我可以对外界的声音毫不在乎,只关注自己喜欢的、想要关注的事情。”
江临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陆聿宁的下文。
“但是当我第一次听到他写的那首歌时,我才明白原来我做不到。”陆聿宁一字一顿地说,“那是我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浑身血液都凝固’,明明是炎热的夏日,整个人却冷得发颤。每一条旋律走向都像是从我的歌里复制的,却因为他的刻意规避,让我找不到一点可以光明正大申讨的途径。”
“所有人都劝我——‘算了吧’、‘也许是你多想呢’、‘也许只是巧合呢’、‘你已经走得比他远太多了,就不要计较了,得不到好结果的’。”陆聿宁说着,忽然极尽嘲讽地嗤笑了一声,“可是我放不下,我没法‘算了’,没法不去计较。我只要一想到那是我彻夜难眠辗转反侧写出来的东西,我就没法释怀。”
这么多年,他只记得“多利”这个符号,不记得“郑林夕”这个人,实在是因为后者并不值得他挂怀。但窃取了他东西的小偷就像鞋子里的一粒沙,状似无关紧要,却总会在某个偶然时刻突然硌了他一下,向他宣告着它还存在。
而每当这个时候,陆聿宁就会恶毒地想,为什么这个人不能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要怎么样才能把他从自己的生命里完整地抹去,一干二净,不留痕迹。
即使后来,他逐渐逼迫着自己去接受“后辈们”拙劣地、幼稚地模仿,但郑林夕带给他的恶心永远无法消散。
“距离顾雪声的生日宴还有三天……应该够了。”陆聿宁敲了敲手机屏幕,给经纪人程煜拨去了电话。
正在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程煜冷不防地被疯狂震动的铃声吵醒,他闭着眼摸索着床头的手机抓到面前,在看清屏幕上的名字后瞬间惊醒。接通电话后,他甚至没给陆聿宁开口说话的机会就抢先输出道:“主子啊你这几天人间蒸发得很开心是吗,养病养到哪个深山老林去了手机信号这么不好?你看到我给你打的那些电话了吗?看到我掉了满地的头发了吗?你知道你再不出现你的电影男主就难保了吗?你知道我这几天有多么心力交瘁……”
“等我进组了就给你放假。”
程煜:“你知道这几天公司那几个老头天天把我喊过去问你到底跑哪里……”
“年终奖翻倍,我给你贴。”
程煜:“好的主子请问您大晚上的有什么吩咐。”
陆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