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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管家一心想要通过承继星监,获得在冯家的地位,可闵云生却并没有那么看重这些——他从小身体就太差了,在遇到冯管家前,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活得久一些。
但在遇到冯管家后,他的心愿变成了,希望冯家表哥能够得偿所愿。
可偏偏天意弄人,冯管家一直到二十岁,都没能继承星监,彻底失去了希望。可一直病歪歪的闵云生,却成了星监。
在那之后,闵云生想尽办法,与冯管家又见了一面。
也就是在那时候,他们遇到了一个人。
“他问表哥……想不想成为比星监更厉害的存在。”
大雪中,祁辞的声音几乎被呼啸的风声所淹没,只有他背后与聂獜依靠相贴的地方,能给他带来暖意:“那个人是谁?”
闵云生望着他,摇了摇头:“我没有见过他的脸。”
祁辞沉默了片刻,其实纠结这个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因为这件事根本不是某一个人发起的,是四家星监都共同参与的。~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_
“那冯管家答应了?”
“没有,”闵云生的声音低极了,他实在太虚弱了,也许很快就会像那些纸张般,被风吹起又被火烧毁:“表哥虽然渴望成为星监,但起初他并不相信这种事。”
“我所知道的是,此后几年里他一直与那些人保持联系,但始终没有答应。”
直到几年后,闵云生的身体实在太差了,完全没有因为成为了星监而有所改善,更要命的是他无法收服自己的执妖。
闵老爷对此非常不满,几次逼闵云生涉险去直面执妖,结果反而导致闵云生病得更重,几乎要了他的命。
也就是这件事,最终将冯管家推向深渊。
“他是那时候才答应的……那些人之中有人给了他煞兽,他以非星监之身被执妖寄生,再从煞兽身上汲取生命力,以此维系下去。·x`i¨a?o*s¨h,u.o¢y+e¢.~c-o-m.”
“他得到煞兽后第一件事,就是用它救了我。”
闵云生闭上了眼睛,他无法说出口,却也心知肚明,冯管家固然本身就有野心与欲望,也许不管怎样,有一天他终会抵不住诱惑。
但那时候,他的的确确是为了救他,所以才答应了他们。
祁辞静静地听着闵云生的话,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可怜之处,被抛弃被逼迫被利用。
但是聂獜呢?
当初还仅仅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幼兽聂獜呢?
他们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将他当作拉扯的筹码,当作吸取生命的血库。祁辞甚至都不敢想象,如果当初他们真的成功了,聂獜会怎么样?
那只小小的幼兽,也许等不到自己,就早早地被吸干死在了几十年前。
“别多想。”聂獜对于祁辞的情绪,一直十分敏锐,他结实的手臂环在祁辞的腰际,然后再缓慢却有力的收紧。
用他灼热的力量,告诉祁辞,那些事情都没有发生,他好好地活了下来,等到了几十年后的那次相遇。
闵云生显然已经没有精力去关注他们的反应了,他只能用着最后的力气,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出来。
“后来表哥也发现,这一切都是他们疯狂的构想,他们是想要利用这种方法,摆脱月城的牵制。”
“表哥只是他们众多实验品中,最有可能成功的那一个。”
但最后,还是失败了。
这些年来,闵家对于闵云生几乎也是放弃的状态,他们不认为闵云生算得上真正的星监,当初去平漠城也不曾带上他。
他就那样等待着冯管家的来信,最后等来的却是伤重逃回来的闵老爷他们,以及冯管家的死讯。
从此之后,仇恨完全占据了他所有的生活,可是他实在太过虚弱,无法收服任何强势的执妖,只能将恨意凝聚在笔下。
可就是因为这样,让他意外地收获了一只奇特的执妖,它可以短暂地将闵云生写在纸上的东西化为现实。
它同样是脆弱的,所有的行为都只能出自闵云生所写下的内容,这就需要闵云生要准备好所有的事情,预留所有的可能。但这就意味着,他需要更多更多的力量去供养,以至于闵云生用了两年的时间,才终于积蓄完成……
闵云生的声音越来越低,他已经无法将事情说得更详细了,最终整个人在纸人的怀中陷入了昏迷。
雪仍旧在下,与剧院的大火交织成诡异而瑰丽的颜色。
那纸人抱着闵云生,准备从屋顶跳到其他地方离开,却被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