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不见光的地下时,努巴就很少能够找到我们。-n^i?a′o^s/h^u_w/.¢c_o/m¢所以我们的族人,平时就都躲在了地下。”
“只有打猎、寻找食物时,我们才会出来,” 说完,他又转身看向老头刀拿孜:“有时候遇到像你这样,想要进入到山林中* 的人,我也会想办法驱逐。”
这一点倒是与祁辞的猜测吻合了,山林中一直存在两方势力,一方是想要捕捉活人,用来寄生的努巴。另一方则是,想要驱逐无辜路人离开的祭司与佤朗人。
“你已经是努巴了,那这些年又是怎么活下来的?”老头经过多来婆的事,尽管此刻已经相信了祭司说的话,可心中还是充满着警惕。
提到这个,祭司忽然沉默了,他低下头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忏悔。
祁辞已经知道了答案,想来他应当就跟当初那个小镇上,被虐杀的老人形成的执妖一样,都是靠着一代又一代,自愿被他们寄生的人而活着。\5·4^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这也就是为什么,祭司的身体看起来是年轻的,发出的声音却是苍老的。
佤朗村幸存的这些村民,全部成为了祭司寄生的活人库,他们用生命供养着祭司,让他能够带领族人躲过努巴的屠杀,与此同时抓住所有可用的时机,去敲村口的长鼓。
祈求上天,祈求他们的神明,能够降下可以听到鼓声的萨各麦。
“今天,他终于来了!”祭司的声音陡然拔高,他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晃地来到了被老头挡住的刀吉罗面前,两条垂向地面的手臂,挣扎着抬起勾住了刀吉罗的衣摆:“你能听到长鼓的声音对不对?”
“你就是上天降给佤朗的萨各麦,对不对!”
刀吉罗看着几乎已经扭曲癫狂的祭司,还有那一双双长在苍白面孔上、满含期待地望着他的眼睛。
最终,缓缓地点了点头。~x+i_a.o^s¢h¢u^o/c,m-s?.*n.e¢t′
弓着腰的佤朗人们,突然爆发出无法压抑的欢呼声,他们像是大漠中濒临渴死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泉水,在一次次绝望的等待过后,终于迎来了希望。
他们用扭曲下垂的双手,拼命地敲击着腰间红色的人头鼓,即便身躯已经弯成了虾子,却仍旧环绕着长鼓,跳出古老的欢庆舞。
“咚——”
“咚咚咚——”
佤朗村的废墟之中,再次被热闹与喜悦所笼罩。
“那就快来吧!快来吧!”祭司死死地抓住刀吉罗的衣服,拉着他向长鼓走去,边走边发出剧烈的喘息声,仿佛下一刻就要累断了气:“我来为你敲鼓!”
“你将会是我们的萨各麦,佤朗的萨各麦!”
“等等。”这时候,祁辞却忽然拦在了刀吉罗的面前,正处于兴奋之中的祭司,被这样突兀地打断,立刻露出怒容,敌视地看着他。
可祁辞身后的聂獜,却已经露出了兽齿,喉咙间威胁的低吼滚动着,压得祭司再不敢说半个字。
“你真的决定,要用这种方式继承萨各麦了吗?”祁辞看向刀吉罗,他仍旧是在旅店中初见时那样,一副斯文病弱的模样。
他生长在繁华的城市间,与这野蛮血腥的部族,完完全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却被天意所愚弄操纵,被鼓声控制着意志,来到了原本他这辈子都不会踏足的山林间。
“你应该知道那长鼓里是什么,如果你选择了继承,那也将会是你的结局。”
“你真的决定要成为萨各麦了吗?”
第56章 人头鼓十一 这都已经是结果了。……
刀吉罗确实因为祁辞的话而停住了脚步, 就在小半个月前,他还只是个学生,生活在遥远的城中,这里虽然是他祖辈的故土, 却是他这辈子都未必会踏足的地方。
可现在, 因为鼓声、因为命运, 让他完全脱离了原本的生活,来到了这里, 并将继承他们口中所谓的“萨各麦,为此付出一切。”
这真的是他的本意吗?真的是他想要的人生吗?
刀吉罗开始迷茫了,没有了鼓声的干扰,他终于能够安安静静地, 重新去思考这一切。
“不要犹豫了!你就是天神选择的萨各麦!只有你能拯救佤朗!”祭司看到刀吉罗不动了, 他咬牙顶着聂獜威胁的目光,用长长的沾满泥土的指甲, 死死地勾着刀吉罗的衣服, 想要将他往长鼓那里拉去。
就在这时候, 他们却忽然听到了,自周边丛林中传来的鼓声。
“咚——”
“咚咚咚——”
“是努巴!”村民之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