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脚,却完全没有要醒来的迹象。^8′1~k!s.w?.^c!o?m¢
祁辞心中一沉,继续靠在聂獜的肩上跟他说道:“再去看看那老头,是不是也这样!”
今夜注定无法继续了,祁辞哄慰般亲一口聂獜的脸,聂獜认命地叹了口气,抱着祁辞又转身去看那老头,果然老头也蜷缩在火堆边,浑身抽搐着,被双手死死地抱着脖颈。
他也被困在噩梦里了。
祁辞与聂獜对视一眼,他们三个都是人类,所以都受到了影响,但聂獜却不是,这些对他是没用的。
聂獜叹了口气,将祁辞重新抱到挡风的山石边,然后大步走向昏睡中的两人。
比起对待祁辞的耐心与缱绻,聂獜这会可谓简单粗暴到了极点,他大手一边一个拽着两人的脚腕,把他们拴上藤蔓倒吊在了树下。
两人梦中似乎有所感应,皱着眉拼命想要醒来,但还是无法睁开眼睛。
聂獜皱眉看看他们俩,一手拿着树藤,敲击着另一只手的手心,片刻后就如同祁辞梦中那样,高高举了起来——
“啪!”
“啊——”
祁辞听到刀吉罗的惨叫,心里暗暗念了声罪过,还没等念完,紧接着又听到了老头的惨叫。¨5-s-c!w¢.¢c\o~m/
“别杀我!别杀我!”
“不要砍我的头!”
老头和刀吉罗醒来后,看到的就是聂獜那张黑沉着的脸,顿时与梦中所见重合起来,吓得他们撕心裂肺地喊叫起来,但双脚又被树藤倒吊着,只能像两只蛹子般胡乱挣扎。
“好了,别叫了,那都是梦。”祁辞被他俩的声音吵得耳朵疼,无奈地走到他们面前,可两人都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那嚎叫声几乎要将这片沉睡的丛林惊醒。
聂獜原本被打断与祁辞的事,心中就烦躁得紧,这会最后的耐心耗尽,兽角与鬃毛骤然冒出,巨大的兽口对着那两人,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彻底压过了两人的叫声。?h′u?l,i*a?n¢w^x,.\c?o_m+
兽吼过后,霎时间所有的声音都停了,刀吉罗与老头几乎是浑身僵硬地,停留在树下,身体不受控制的打着哆嗦。
但好歹……不吵了吧。
祁辞暗暗觉得,这样也不错,安抚地抬手摸摸聂獜的兽头,但嘴上还是煞有其事地,再次跟两人解释起来:“你们刚刚看到的砍头,都是被执妖困住做的梦。”
“聂獜没有砍别人的头,刚刚那么做也只是想帮你们醒过来。”
“他……不杀人……只是帮我们……醒过来?”老头被吊得头晕眼花,虚虚地抬手,指了指还顶着煞兽脑袋、拿着粗树藤鞭的聂獜。
祁辞的鸳鸯眸眨了眨,忽然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似乎有些缺乏说服力。
他向着聂獜使了个眼色,聂獜这才不情愿的收起兽头,将两人从树上放了下来,扔到火堆边。
祁辞继续起刚刚的话题:“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我也做了同样的梦,不然我怎么能说出你们梦里的事。”
刀吉罗本就虚弱,这会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了,瘫软地靠在山石上,尽力摆摆手:“我……我信你。”
“但以后还请这位聂仙师……千万手下留情,不要这样了。”
祁辞听到仙师那两个字,使劲压着嘴角,才没让自己笑出来,使劲清了清嗓子:“这次是事出紧急,所以才这样,以后肯定不会再这样了。”
刀吉罗点点头,几乎要昏厥过去吗,靠着山石艰难地喘气休息。
许久之后,老头才缓过劲来,叹着气跟他们说道:“这才是我这些年来,没法回到村子的原因。”
“我认得去村子的路,但每次都会遇到类似这样古怪的事,阻止我继续走下去。”
“甚至还有些不顾那个恐怖的传闻,偏要来这边寻宝的人,也都死在了半路上。”
祁辞静静地听着,知道这都是执妖在作乱,但他也有些奇怪,既然杀掉所有的人就能解决问题,那些执妖为什么还要费劲吓退老头?
怎么想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也许——
祁辞眼眸微动,一个想法冒了出来,也许这并不是同一批人,或者同一批执妖干的。
但如今还没有什么能证明他的猜想,祁辞只能暂且放在心里。
噩梦的事解决了,老头和刀吉罗还心有余悸,有意无意地躲避着聂獜的目光,毕竟梦里的屠夫聂獜,确实给他们留下了可怕的阴影。
于是他们进入山林,寻找佤朗村旧址的第一夜,就在这惶恐与混乱中度过了。
第二天日出时,林中还弥漫着浓重的雾气,将原本就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