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林安的脸色有些黑沉,他骑在马上,远望着高耸的山峰,道:“我真没想到云儿是被金虎寨的人抢走的,他们为什么要抢走她?毁了她?”
一直以为是豹子寨、黑风寨或者清风寨的人所为,他卧薪尝胆,掩藏身份,打入清风寨,就是为了查明真相,到头来却告诉他方向错了。¢d·a¨n_g′y`u′e`d?u`._c¢o¢m′
海棠坐在马背上,斜睨了一眼林安,道:“不服就干,纠结那么多做什么?没听见那个黑风说金虎寨接了任务吗?无非就是你们兄妹碍着别人的眼,被小人嫉恨。”
这一次,海棠攻打金虎寨,讨了个巧,算是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再加上她本人简单布置了一下作战计划,跟随的人见到了她的暴力,不是燃起了斗志,就是害怕她的拳头,大家算是配合融洽。
林安提着大刀,一路杀到了对方的聚义堂,衣衫染血,脚踩尸骨,更是杀红了眼。
“金虎,你出来!为什么要掳走我妹妹?”
金虎是金虎寨的大当家,统领着金虎寨上百号人,很有威势。.g¨u`g_e?b.o?o·k?.,c_o?m.
没等到金虎的回答,林安一进门,就见到海棠坐在上首宝座上,正细心地擦拭着长剑,银光闪烁,萦绕着杀气。
他恢复了几分理智,见到海棠上来了,道:“大当家的,可有见到金虎?”
“喏,两旁柱子上绑着金虎寨的人,你看看有没有你找的人?”
他们是分开行动的,林安带一路,海棠带一路,从两侧围剿金虎寨。海棠先一步抢下聚义堂,擒下了金虎寨的头头们,让人将这些人绑在了柱子上,等待林安到来。
“金虎,你真是该死!”
林安在人群中寻到了一个彪形大汉,扯着对方的脖子,愤怒地吼着,心中的愤恨想发泄,又发不出来。眼眶跟着红了,泪花在眼中打转,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金虎也很懵逼,他好好的当他金虎寨的寨主,永义县的一霸,却莫名被人一锅端了,心中真郁闷呢。没想到凶手自己送上门,还是对面那个清风寨的二当家,当即怒了,“林安,你这孙子,带着外人偷袭老子是怎么回事?”
海棠一口标准的官话,一听就不是永义县的人,甚至不是他们夏州人。¢u~s^i-p′m~a*x!.¨c¨o+m?
现在林安带着外地人攻打他们金虎寨,算是胳膊肘往外拐,金虎很愤怒,又很无力。
林安看着对方一脸无辜的表情,一拳砸了过去,怒道:“五年前,你是不是掳走了一个叫林云的小娘子?”
“你敢打老子?”金虎的虎目怒瞪,十分有威势。
又一拳砸了过去,林安愤怒到了爆发的边缘,道:“老子问你话,是不是你这杂碎掳走了老子的妹妹?”
这一拳忒有些重,当场就砸掉了金虎的两颗牙齿,血水飙溅,脸颊也慢慢肿胀了起来。他这个时候不狂了,冷静了下来,求饶道:“林当家的,林大兄弟,你好好说话!”
“好,你说!是不是你掳走了我的妹妹林云?”
林安揍了一顿人,理智回笼,慢慢冷静了下来。
金虎道:“我们接的生意太多了,你容我想想。”
眼见着林安又捏着拳头准备砸人,他吓了一跳,想躲开又被束缚着,连连求饶道:“我真的不记得了,没骗你!”
海棠见着这两个人都清醒了,能好好说话了,忍不住提醒道:“金大当家的,我们林当家的妹妹当年是从土匪窝里逃走了的,这种事情,你们应该印象深刻吧。”
被抓到土匪窝的,又能够从土匪手中逃走,必定是例外。
哪知道金虎摇摇头,苦恼地皱着眉,道:“实不相瞒,我们金虎寨有古怪,留不住女人。每次抢掳到山上的小娘子,不是半夜逃走了,就是莫名其妙不见了,多少人巡逻,都不起作用。这么多年,兄弟们想舒爽一下,都是下山寻的花娘,不敢碰清白人家的小娘子。”
就怕遭天谴,后一句话,他不敢说。
林安听到他这番话,怒道:“你狡辩!”
海棠略微惊讶地挑挑眉,恐怕不是有古怪,而是有人作祟了。心道:这金虎寨真有意思!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一阵喧闹,清风寨的人推搡着一男一女入内。男人穿着与众不同的儒衫,半垂着眼眸,依然伸着手臂护着身旁的女子,小心翼翼的。海棠看不清楚其长相,眸光一移,转向了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