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各方势力也不服,他们好好地支持着各自看中的宗室子弟,突然蹦出个“皇子”算什么事?
百官动了,各自寻找自己势力的同僚,一起谋算。_x¢i\a·o_s/h_u/o?g*u.a′i`.!n~e`t\有人在家中整理手稿,命令人抄写很多份,悄悄散发到京都各处,皆是有名望的大儒家门前;有人召集了府中私兵,又联系了几位朝中重臣,又连夜见内宫众人。
夜半,宫门悄悄开了。
一辆马车低调地入了内宫,车上的男人一跃而下,悄悄踏入了灯火摇曳的寝宫。
与外面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不同,海棠的寝宫是真的一片静谧,她翻看着小孩穿的花样,有“鱼戏莲叶”“百字福”等吉祥如意的图案。旁边的金屏和银扇两个人裁剪着小孩的衣衫,心里直犯嘀咕,但是架不住海棠喜欢,连带着她们也渐渐欢喜起来了。
“吱呀”一声响。
李子仪踏入寝宫,就是见到这么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听到来人的脚步声,海棠还以为是哪个不懂规矩的宫人,抬眸正准备呵斥两句,却见到落魄憔悴的青年。*萝¨拉,小.说· ?埂¢新¢罪`全+细白的脸皮冻得通红,下巴上长了胡茬,淡青色的一片,头上、肩上都是厚厚的积雪。
“子仪?”
不怪海棠生疏,实在是李子仪的形象太糟糕了,与他寻常的贵公子人设相差太远,让海棠一时没有认出来。但是,能够出入宫闱的男人,除了她亲哥杜明扬以外,大概就只有李子仪了。
李子仪站在门口,紧盯着海棠,讷讷问道:“我听说你怀孕了……”
他接到心腹传来的消息,就马不停蹄地从京都外往回赶,就怕海棠出了事。这一路上,他又是喜又是怕,喜的是她与他之间有了血脉牵连,怕的是各方势力出手对付海棠。所幸的是他及时赶回来了,一切还没发生。
“你才到京都?”海棠迎了上来,见到李子仪衣冠不整的窘迫模样,显然是第一时间赶到她这里的。
她伸手替他拂去肩头的积雪,却被李子仪伸手拦住了。李子仪触碰到她温热的手臂,见她冷得一哆嗦,他极快地收手,道:“你先去内室等着,我去去就来。′s′y?w?b+o~o!k..,c,o*m_”
片刻功夫,海棠再见到李子仪的时候,他已经简单地收拾整洁了。除了眼底皮肤暗青,下巴上的胡茬未清理,其他倒是与寻常一样,一举一动皆是风仪。
海棠替他倒了一杯热茶,推了过去,道:“暖暖身子。”
说实话,见到这样失去了仪态的李子仪,海棠还有些心虚。捧着茶杯,隔着氤氲的茶香水汽,她躲闪着眼眸,不敢直视他明亮期待的目光。
李子仪烤了烤手掌心,散去身上的寒意,他见海棠左顾言它,以为她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心中一酸,握着她的手腕,道:“棠儿,不必忧心,一切有我。既然有了孩儿,我定当保住你们母子平安。”
“不,不是,你误会了。”
海棠挣开了李子仪的手臂,看着他不解的眼神,转而变成痛心疾首的斥责目光,她更加心虚了。
又道:“总之,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会按照约定,扶北陵王上位。”
李子仪眼眶一红,苦笑道:“难道我就这么不堪,让你嫌弃我们的孩儿吗?还是你不信任我?”
在这个薄情的女人眼里,他三天三夜努力赶回来的原因,就是为了所谓的协议吗?
难道她不知道他连杨晟那孩子都未来得及见吗?
“不,不是,你真的误会了。”
海棠很郁闷,她不就是个钓鱼执法吗?怎么和李子仪越说越说不清楚了?
依着李子仪的脑补能力,幸亏十分信任海棠,没有怀疑她腹中怀着别人的孩子。
海棠解释了一整夜,也不知道解释清楚了没有,但是外面却是天翻地覆。
一夜之间,魏大家写的女德女诫言论传遍京都,受到当朝大儒们的一致推崇,众人更是将几位寡居未二嫁的寡妇拿出来当榜样。不少仕子淑女没脑子的追捧,与后世的脑残粉差不多,有不乏精明者看出了双方的角斗,明哲保身,不敢掺和到其中。
同时一部分文官罢朝,妄想给太后以颜色,诺大的朝堂空了一个角落,看起来有些怪异。
海棠带着宫人走到大殿门口,见到此情此景,也不恼,淡淡地道:“反正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角色,正好空出位置提拔有才之士,既然这些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