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见到熟悉的面孔,正是杜明扬麾下的人,她指着那些人,道:“你怎么能指使得了宫中之人?”
“大概他们知道我是娘娘的人。.暁^税~C+M-S· ¢勉`沸\阅,犊!”
一句正经话,李子仪非要说得这么暧昧,海棠只觉得这个人越来越显露出本性了。
一般海棠或者杜明扬是不拆穿的,偏偏今日来了个拆桥的,童言童语道:“是先生在宫门前见到了杜大人,杜大人不放心先生的为人,特意安排来保护太后娘娘的。”
没有防到李子仪,却防了杨择,也算是派上了用场。
李子仪一巴掌拍到小男孩的后脑勺,道:“你能耐了?想欺师灭祖了?”
海棠惊奇地看着眼前这个小不点,修眉俊眼,可见父母基因不错,道:“这位是?”
“北陵王杨晟,我徒弟。”
北陵王杨晟,也就是小不点,站了起来,恭敬地道:“太后娘娘,臣随先生入宫拜谢留京赏赐之恩。”
“免礼。”
这孩子和杨熙一般大,海棠偏生觉得这孩子讨喜,欢欢喜喜地和他说着话,一时之间忽略了李子仪。_删′8*墈+书~罔¢ ,免~费·越\读¨
李子仪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茶杯,眼神一瞟,就见到凉亭对面的回廊,惊奇道:“娘娘这是美人计吗?”
海棠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是银扇和徐通两个人,隔得距离有些远,似乎是递了什么东西,又说着话。
她嘴角微微抽动,道:“不是,巧合。”
他以为每个人都像他一样?
银扇走过了回廊,到了这边凉亭,道:“娘娘,这徐中官好生奇怪,一块破旧的帕子,他也当宝一样收着。我好心替他捡起来,他一把夺了过去,好似我要和他抢一般。你说奇怪不奇怪?他那么大个官,什么好料子弄不到?”
海棠道:“也许有特殊的意义吧。”
李子仪调侃道:“一般这种手帕这种私密物件,都是女子赠送的定情信物。”
海棠:……
拿阉人身体缺陷调侃,你缺不缺德?
海棠表示,李子仪这种黑心肝的人,已经没救了。·看?书*屋-晓¨说_王! ^蕞`芯,蟑/踕\更,芯/哙?
银扇惊得一哆嗦,道:“我就是觉得这帕子花色眼熟而已,没想和他抢,希望徐中官别记恨。”听说身体有缺陷的内侍,心里都是变态。
☆、盛世真白莲(17)
自从上次谢恩之后,又过了数月,天气渐渐转冷。
海棠带着杨熙处理完政事之后,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掐着手指,数着庄娴雅生产的日子。她挺好奇这对夫妇是一致对外,还是先内讧。
若是能够让清河王杨择和杨熙这对叔侄争斗起来,她也不用动手,只要在必要的时候推波助澜即可。
不知道是不是海棠愿力强大,杨熙在这个寒冬里倒下了。
新帝寝宫的宫人急匆匆地来禀报时,正是深夜,海棠正倚在榻上翻书,听到宫人的讲述,也只是挑挑眉。意料之中的事,或者说从她放手不管杨熙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娘娘,这白天下了雪,夜里路滑,要不明日再去看看陛下?”
新帝宫中之人六神无主,希望海棠去主持大局,而金屏又是海棠的侍女,处处为她的安危考虑。
外面又刮着大风,狂风怒吼,格外吓人。
新帝宫人跪在下方,见海棠身边的宫女没有想去的意思,她急得直冒汗。若是陛下有个万一,朝臣不放过后宫,他们这些伺候的人岂不是最好的替罪羊?
宫女以头抢地,伏在地上,请求道:“太后娘娘,请您垂怜我等,移步去看看陛下。陛下他真的病得很重,都说胡话了,嘴里念念叨叨着说‘对不起母后,不该听信谗言,戕害国舅’。他……”
小宫女一着急,什么话都往外蹦,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而海棠却是略微惊讶地挑眉,心中起了心思。
她揉了揉额头,放下手中的书,道:“罢了,我们去见见陛下。”
在六岁杨熙的心中,他的母后只有先皇后林凤舞,国舅也只是林家之子,哪里来的对不起母后,戕害国舅?
这情节听着耳熟,不就是她和杜家的结局吗?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
海棠穿上厚重的夹袄,又披上了毛茸茸的狐裘,踏着厚重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前往杨熙的寝宫。
暗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