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丫鬟们正在上菜,她也安心坐着露出微笑。
齐思文几人见她这般沉着,看了看,也没有被姨母那番话影响,接着和她说起了平时她们都在看什么书。
“我们平时都会看些《女则》《女训》《女戒》,若是妹妹来,我们又多了一个伴,怎么不欢迎。”
见陆语迟不上当,大齐氏也知道这个丫头也不简单,不是齐问秋教得好,就是她自己有悟性,她也不再说些惹人厌烦的话,慢慢来,总之,她们已经落后自己很多了不是吗?
翌日,大舅齐问铭和二舅齐问昭带着陆津亭去了南城夫子巷的陈夫子家。
见到他们送来的拜帖,下人带着三人进去,陈夫子已经坐在前厅,和两人见礼后这才坐下。
“陈夫子,这就是我的外甥陆津亭,今年八月才考上的举人,侥幸得了解元,劳您赐教,看看我这外甥的天分,若是您能看得上眼,给您做个端茶倒水的学生,那就是他的福分。”
陆津亭也适时地上前行了个学生礼,陈夫子坐在上首喝着茶,听说陆津亭是个举人,他这才看了看。
“起来吧,既然齐侯爷说你是个举人,那我考考你: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也。孝者,所以事君也;弟者,所以事长也;慈者,所以使众也。这些话是何意?”
“夫子所说前一句是《论语》中的,后一句是《大学》中的,两者都在说明有德行有修养的人应该做到侍奉君主、友爱兄长,有慈爱之心才能治理好民众。”
陆津亭听到夫子询问自己的这两句都这般简单,于是赶紧对答,担心解释得过于简单,他又加了一些自己的理解。
“可是,你并未做到知行合一,你说的和你做的不一样,你的二叔一家如今被判流放,而你,上没有孝敬祖母,对下也没有照顾幼弟,这般不仁之人,即便大道理说得再多,又如何能表现你真正的德行修养呢?”
夫子突然发难,这让齐问铭和齐问昭都觉得冷汗岑岑。